莫忱看他一眼,停顿片刻,又敛下眸子。
“况且,”管家说,“那位路哲同学也并没有介意不是吗?他的父母收取了钱财,我们也诚心诚意地协商过,是两方达成了共识才进行的动作,您并不处于理亏方,不是么?”
莫忱仍是沉默,只是抓着窗户的手开始出现明显的松弛迹象。
“再者说,您易感期来了,”他再接再厉,语气极有耐心地保持着沉稳平和,“先生和夫人想缓解您的痛苦,所以才帮您找的这些人。”
他往身后一指,那些被提及的oga瞬间低下头微微躬身:“您不用担心负责或是其他问题,这些人只会和您保持着利益关系,绝不会逾距。”
莫忱终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他们这样对视,管家眼里含着浅薄的笑意,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透露出慈祥的包容,那副银边的眼镜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学术的风雅,让人忍不住产生亲近、忍不住信服。
许久,莫忱终于松开了手,用那张带有淤青的嘴命令道:“……你再给我拿一份银耳粥来。”
孟玉琴爱喝这个,家里肯定是不会短缺的。
管家看到他的手松开,脸上的表情切换到欣慰,点点头就下去端粥去了。
盛好再端过来的时候,莫忱已经把托盘端走放在窗边了。
“您要在那里吃吗?”
“……端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