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哲戴着眼镜坐在一边,只是静静地听着。
“能应付一天是一天,反正过不了多久我就回去工作了,他们也该忘了,”余晗放下杯子,“你这什么酒,不好喝。”
莫忱给她倒了一杯茶:“喝这个吧。”
余晗依旧愁眉苦脸,路哲和莫忱也不多说什么,几个人这样枯坐一下午,中间断断续续聊了一会儿,说点八卦或者身边发生的比较有趣的事情,也平和地相处着。
当然了,主要是路哲和余晗在说,莫忱搂着路哲,懒懒散散的,没个正形,全程像一个昏君一样,身子都朝路哲那边倾斜,不时还把玩一下路哲的手指、闻闻路哲的头发和脖颈,控制不住还会亲亲路哲的嘴唇。
聊到傍晚,余晗总算忍不下去,问:“他怎么回事,之前也这么……黏人?”
路哲笑着摆手,莫忱瞥她一眼,依旧懒懒散散的:“我黏我对象,有什么奇怪的。”
余晗:“……”
她没有留下的打算,带着小孩子离开了。
路哲和余晗道了别,转身的时候感觉脖子又被亲了一下。
路哲:“……”
“是身体不舒服?这几天怎么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没有,就是难得没什么事情打扰,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路哲叹口气,由他去了。
其实与其说莫忱身体不舒服,倒不如说他像是放下了什么。
那种身上长久背负着、限制着他行动的枷锁被卸掉的感觉。
事实也的确如此。
莫汇云和孟玉琴去国外了,虽然还会搞点小动作,但也无伤大雅;莫焕和莫雨更不用说,眼皮子底下看着,翻不出什么风浪;想处理的人早些年也处理一遍了,仔细想了很多遍,也没什么遗漏的。
一切都在最恰当的时间恢复了梦寐以求的平静。
莫忱之前说是不管不顾,但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放心,再加上还没有真正和路哲在一起,多少有些收敛,现在尘埃落定,当然无所顾忌。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路哲感觉莫忱的黏人程度又增加了。
当莫忱在饭桌上还是不肯松开路哲的时候、当莫焕和莫雨一脸想看但不敢看的表情坐在他们对面吃饭的时候、当管家一脸莫名其妙的微笑看着他们的时候,路哲终于决定好好聊聊这件事。
“莫忱,”莫焕和莫雨已经上楼做作业去了,管家也去做别的事情,路哲扶住莫忱的脸,试图把人推开一点,以便能够面对面聊个天,“你易感期来了吗?”
生理知识又不是没学过,更何况大学的时候还有孟文朗这个alpha室友在身边,对这方面也就更了解一点。
只有在易感期的时候才会产生这种非比寻常的占有欲,比平常更迫切贴近伴侣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