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的名贵手表无声走着,一杯少的可怜的冰沙任平生却吃了整整一个小时,下午两点半第一节课就是高三的历史课他不得不先走一步。
任平生/许行:“抱歉——。”
任平生/许行:“你——。”
两人同时站起来同时开口,许行闷声说着对不起,忍笑忍的让那单薄清瘦的肩膀轻颤着,任平生跟着也笑,他的嗓音没有许行的好听多年的教师致使他说话时都是字正腔圆音色也是偏醇厚的,极具穿透力,周围的顾客零零散散走了一波新来的人不明就里打量着他们,偶尔议论几句。
两个加起来早就过了天命之年的人再也顶不住这样的压力,把桌上的垃圾扔进垃圾桶里整理了仪态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任平生走在许行身后右脚刚下台阶吹了阵冷风,猝不及防地他被不明丝状物体扑了一脸,那是许行的一头及腰长发带着点茉莉的花香。
任平生突然释怀“头发很麻烦”这个认知,他甚至极度想伸手去触碰。
“哈哈,抱歉,你没事吧。”
看着转过身笑的直不起腰的人他伸手扶了一把,好像他们从见面到现在把抱歉和对不起当成了聊天话题一直在说,让人有些好笑,这个初印象比在饮品店买咖啡还新奇。
任平生当然没事就是心脏有些发热。
许行低声嘟囔着“真是麻烦。”然后抬手把头发扎了起来,露出了藏匿在发丝里的耳朵。
他有耳洞。
除去脖子上的不太突出的喉结许行真的很像女人,任平生不加遮掩的目光其实许行已经习以为常。
“工作的原因我必须留头发也是为了挽留脆弱的发际线,耳洞……有些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