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景奉一非要躺到草地上的时候,孟忧夏也被拉倒了。
两人索性就大剌剌地躺了下来,枕着嫩绿,仰望亿万光年外的星光。孟忧夏这时想起来询问景奉一醉酒的原因了:“你后来到底又喝了多少马奶酒?竟然还醉了。”
“我没醉。”
景奉一说这句话的声音很轻,却令人怦然,孟忧夏忍不住深思,“没醉?那你……”
“只是想这么做了。”,景奉一侧头看着他,好像把千言万语都埋进了眼眸中,里面风声呼啸,不像是六月的草原,反倒像隆冬时期,许许多多的话语都冰封在了其中。静默了一会儿,他忽然又笑了,“我的意思是,好不容易能这么放肆,当然要尽兴啊!毕竟下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孟忧夏悄悄松了口气,刚刚那一瞬间,他有些怕,又有些期待,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幸好景奉一将话题转回来了,这样也好,今天大可暂停于此。
以后,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将未说完的、没说清的话一点一点说尽。
两人回到酒店,重新洗了澡,再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这一次是两人住一间房,景奉一和孟忧夏可谓是极其自然地睡了同一间,躺到床上,孟忧夏又嘟囔了几句:“明天还要早起看日出呢,要是起不来就完了……”
景奉一使劲拽了拽被子,蒙住了头,“好好好,我保证不说话了,睡觉!”
第二天早晨,孟忧夏睡得很熟,没听见闹钟声,反而是被景奉一摸手机的窸窸窣窣声吵醒了。
“……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