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粉丝们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哽咽的“别哭”喊声。
她们叫景奉一别哭,可却根本劝不住自己的眼泪。
景奉一笑了下,还好,身体还没有失去控制。他看向颜禹,逼自己将注意力转移。
“幸好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想过要和颜禹说什么了,不然现在肯定忘词。一直到现在,我对颜老师印象最深的一幕,还是在素厂。”
“三公彩排那天,大家都在前台。我有东西落在练习室了,回去拿的时候看到了禹子。那个时间是黄昏,室内有些昏暗,还有些细碎的阳光。禹子做了一半的妆发,坐在地上写词。看起来像个……诗人,为艺术生为艺术死的吟游诗人。”
“我问他怎么还在写词,他说是在写自己的歌。都已经要彩排了,他竟然还在写自己的歌。他说只是有灵感了,他喜欢那种状态。”
“我希望,也祝福你能永远保持那时候的状态,永远热忱,永远愿意用词曲描绘你的思想。”
颜禹有些怔住,他没想到景奉一记忆最深的竟然是那一幕。
在景奉一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颜禹脑子里其实涌上来了很多回忆中的画面——见面会上的尴尬,练舞的深夜,舞台上的投入……
他好像真的忘了那个普通又单纯的黄昏,也忘了那个时候极赋表达欲的自己。
颜禹轻轻拍了拍胸口,谢谢景奉一的警醒,他不会再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