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烟欣然受之。
“弟弟长大了,知道心疼姐姐了。”
薄予:“滚!”
玩笑归玩笑,想到过往看过的关于那位保镖的信息,薄烟又说:“不过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从薄家宴伏出来的吧。”
宴伏,薄家专门设立的一个组织。
从那里出来的人,这一辈子都无法脱离薄家。
字面意思,只有死了才能离开。
而目前的状况看来,任舟不仅离开了,而且还没有缺胳膊少腿。
这里面怕是有人插手了。
薄父手腕向来狠厉,说一不二,却不允许有人破坏他定下的规矩。
他不可能不知道任舟脱离薄予的事情。
知道却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可一点不像是薄父的行事风格。
所以,是薄予插手了。
薄烟无厘头地忽然回想起一年前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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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似乎那天刚好是薄予的生日,天上还下着大雪,交通道上也因此而堵塞。
好不容易应付完工作上的事下班,她却被堵在路上一个多小时,等到回到家时,见到了的不是因为过生日正坐在桌子前吃饭的一家人,首先看见的居然是当天的寿星跪在老宅外面,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回答。
没有了平时恣意放纵的神态,受尽宠爱长大的薄家唯一的儿子,难得低下头颅跪在外面,却没有人一个人敢说什么。
薄烟走进屋里,把外套交给佣人,根本不在意发生了什么,竟然难得地起了一点心思准备给薄予求情。
她心想,到底是过生日,犯再大的错都该暂且放放,等今天过完生日再说。
不过薄烟唯一一次想待薄予好也还是没能实现,她刚开口时,就被打断了。
薄父将手中握着的拐杖一杵,怒斥一声,“这事,除了他,谁都不准再来说清。”
只一句,薄烟就消了要求情的想法。
薄父在薄家积威已久,说一不二,没人敢去触他的逆鳞。
很小的时候,薄烟甚至看到他就躲,一跟他说话就被吓哭,后来她长大了,薄父年纪也大了,脾气也好很多,家里才人敢在他面前开玩笑。
所以薄父生气,薄烟是真的一句话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