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想得简单,还以为两人又可以回到原先的模样呢。
发生那样的事了,怎么可能再回到从前,毕竟薄予是那般厌恶同性恋。
长久没有得到回答,薄予难堪地抬手遮住眼睛,“你不回答,是不是因为我说中了?”
任舟的手用力捏紧掌心,“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没有。”
薄予靠在背后的椅子上,“又是这样,我每回问你一点事,你总是简简单单一句‘没有’就打发我,从来不和我解释,不和我说你心里的想法。”
任舟想说不是这样,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两人之间的关系,从任舟知道自己喜欢上薄予时,注定了要陌生。
可是任舟又在心里隐隐奢望,只要薄予一辈子不知道,说不定他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他可以保守着秘密直到带进土里。
他一直都是想要陪在薄予身边,想要陪薄予久一点,即使未来某一天会看到薄予娶妻、生子,反正他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等到他陪伴着长大的小少爷有了孩子之后,他还可以帮他带带小孩。
只是这些所有的一切,他都不能和薄予开口说,薄予不会忍受身边时时刻刻待着一个觊觎自己的同性恋。
“有些事,我不能够说出来,但是薄予,我不是你说的那样,如果可以,我一定不会喝下杨黎递给我的水,我不想和你上床。”
他从昨天醒来后一直埋藏在心里的话,终于顺着此刻表达了出来,他怎么会不讨厌杨黎,如果不是她,他不会喝下被下了药的水,不会和薄予上床。
任舟对薄予的心思本就不单纯,要是因为不清醒,在床上说了一些不该说的那要怎么办?
说不定他和薄予一辈子就这样毫无联系,也可能是薄予直接找人弄死他,身边十几年来,一直跟着一个喜欢自己的同性恋,想想,确实足够恶心。
薄予心情一下糟糕到了极点。
我不想和你上床。
他在嘴里默念了一遍,昨晚睡觉前还一直维持着的好心情,从今早听到杨黎说的话后就糟糕到了极致,现在更是直接跌进谷底里。
他无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所以,你是嫌弄我不够爽,还是想要给你解药的人是杨黎?”
任舟发现他最近的思路似乎一直跟不上薄予,明明说的是他不希望喝药的事发生,两人也就不会滚上床,他更不会没有理智到压了薄予。
怎么就跳跃到爽不爽的问题?还有他和杨黎,怎么可能!
他稳了稳心绪,“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薄予,我们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我是希望不要发生这样的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薄予冷着脸,一点不讲逻辑,“不是我说的那样,意思就是你弄的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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