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萧远霆就停下脚步。
却不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而是白瑞书已经退无可退，后背抵在了衣帽间的磨砂玻璃门上。
突然的阻碍吓了他一跳，最后一句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整出来几个气泡音。
嘶，这听起来不像是要阻止对方，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邀请。
白瑞书的脸上露出些尴尬和羞愧，又被他硬生生压下来。
作为攻音的配音演员，他非常了解，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开口，也不能解释，不然一定会露怯，刚才的气势就全白费了。
萧远霆直起身，浓黑的剑眉聚到一起：“你平常说话也用工作时的声音吗？”
白瑞书眼底转瞬而过一丝惊诧，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这就是我的原音！”
“这是原音？”萧远霆微微摇头：“不好听。”
白瑞书温润的柳叶眼瞬间瞪大：“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声音不好听。”
白瑞书愣住了，但很快变得愤怒。
他发现萧远霆好像总能轻而易举地激发出截然不同的自己，他从不跟人生气吵架的。
但是，也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的声音不好听。
他自打初中变声之后，沉稳浑厚有磁性的嗓音，就成了他一个标签。
在学校时，会在晚会的朗诵节目上领读，工作以后，每录制一个角色都会收到听众的好评。
就连他刚开始从事配音行业，技巧还十分生涩时，也从来没有人否定过他的嗓音。
“那你说说，怎么不好听。”
萧远霆也没客气，评价得毫不留情：“不觉得你这个声音有点油腻吗？你们对总裁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总裁就得是这个声音吗？”
嘿！
白瑞书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冒火，火气直冲脑门。
他彻底忘记刚刚的顾虑，脚尖微微踮起，恨不得指着萧远霆的鼻子：“那你说说总裁什么样？像你这样吗？情绪多变，感情混乱，有男朋友还找人闪婚？我看你这种才叫油腻吧？不只是油腻，是……”
白瑞书没将更难听的话说出来，改为瞪着萧远霆。
他的理智回笼了，不能这样被对方牵住情绪，而且这也非常不符合他的性格。
萧远霆仍旧皱着眉，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