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儿童房出来时，刚好碰到萧远霆从左边走过来。
那边只有一个房间，平常都是上锁的，杨叔曾说过，那里装满了萧远霆的过去。
“时间不早了，先睡吧。”
白瑞书“嗯”了一声，跟他前后走进房间，乖乖钻进了被子。
萧远霆去洗澡了，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白瑞书才感觉到身边的床铺微微凹陷。
床头的小夜灯被按灭，整间屋子都陷入黑暗，只剩下他们轻微的呼吸声。
在这种情况下，白瑞书觉得自己的感官异常敏锐，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他都能清晰察觉。
忽然，萧远霆翻了个身，整个人都面向他，他甚至可以想象到萧远霆的眼神，此刻一定在描画着他的背影。
他有些不自在，坚持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转过去面对。
矛盾不会凭空消失，总要解决的。
然而白瑞书刚刚一动，萧远霆宽大的手掌便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瑞，”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对不起。”
察觉到他转身的意图，萧远霆手中稍稍加了些力气，整个手掌贴在他轻薄的睡衣上，体温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我不该冲你发脾气，是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跟你道歉。”
白瑞书抿着唇，莫名像是下午被冤枉的星星一样，觉得委屈。
他其实从来没想过萧远霆会先道歉，也从来不觉得这是萧远霆一个人的问题，可听到这句“对不起”还是忍不住眼眶发热。
就像是从来不会哭闹的孩子，意外得到了奖励的糖果。
“我这几天是去了趟外地，没及时跟你说，让你担心了。”
“我接下来不会很忙，会尽量留下时间在家陪你，和星星。”
萧远霆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他并不需要白瑞书的回答，只是想让他知道而已。
过了片刻，白瑞书才“嗯”了一声：“其实我也有……”
他刚刚开口，萧远霆按着他的那只手快速滑下来，在黑暗中摸索着，牢牢遮住了他的嘴唇。
因为动作的原因，萧远霆的身体也靠过来，若有若无地贴到他的背上：“食不言寝不语，别说话了，睡觉。”
白瑞书这回彻底失去了行动和说话的自由，笑容却不自觉爬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