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生猛地踩了刹车。
他把头重重地叩在方向盘上,安静了很久,把想要吼出声的“难道我追你七年就只是为了这个吗”的念头自我消化了很久,才重新挂起一个笑,温柔地伸手去摸了摸叶秋成的头:“我不能。”
叶秋成眨了眨眼睛:“只有你能。”
何春生问他:“我以什么身份能呢?”
叶秋成不说话了。
何春生扯了扯嘴角,重新启动车子:“宝宝,你不欠我的,这七年时间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刚刚的那个吻也不是补偿,是礼物。”
他顿了顿:“永别之礼。”
叶秋成的眼眶倏然就红了。
何春生长长吐出口气:“也谢谢秋成能给我这个陪你七年的机会——以后要好好的。”
他陪着叶秋成,从叶秋成的十六岁长到二十三岁,看着他从天桥底下的破布茅草,到现在一室一厅的硬木板床。
他陪他长大,又看着他成熟。
何春生自问自己带回叶秋成的时候,那颗心绝对是干净的,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直到十八岁的成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