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欧阳旭觉得那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也许没碰见艾琳,也不曾和她在这里住过。可是来到这里,这里的一切又告诉他,每一处都有着艾琳留下的痕迹。他们亲手种的花,还有一起养的宠物猫弥撒,还有很多很多
上官晴低着头上楼,突然感觉到头顶有热气流动,蓦然心惊抬头,差点贴到欧阳旭的怀里去,幸好她及时止步。不过也吓得她不清,啊的喊了一嗓子,往后仰了下去。她只能硬生生地侧转身体,双手吊住扶手,不让自己滚下去。
欧阳旭急忙从侧面滑过去在她身后搂住她,上官晴站稳后,发现手被木质扶手的毛刺划破了手掌。她举起右手手掌看了看手心,沮丧道:“真倒霉!刺扎进去了!”
欧阳旭捏住她的手腕一脸歉意,温和道:“上去,我帮你处理!”
上官晴听话的被他拉上了楼,三楼的高度视野极开阔。欧阳旭把上官晴带进一间像是卧室的房间,让她坐下,他去找医药箱。
上官晴左手捏着右手手掌,不让木刺隐下去,抬眸打量这间房。这间房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的,整个一公主系列的布控。
房间很大,约有四五十平的样子。白色欧式家具镶了金线,ru白色皮质沙发,透明的茶几下铺着白色羊毛地毯。
窗帘和大床上的帘幔都是粉色与白纱交错,风一吹,曼妙的飘动,犹如窈窕女子在舞蹈。
上官晴坐在一个单独的白色高背椅上,面前是一个透明的印着白莲的圆形高几。上面放着一套茶具,和一本画册。窗子上贴着白色竹子图案的透明窗纸。窗台下有一个木质的白色纹路花几,上面竟是一盆白色的牡丹花,这更显得雅致仙气十足。
上官晴有点迷惑了,欧阳旭跑到一个女人家里来,还大摇大摆的?这莫不是他金屋藏娇之处?难道是艾琳的家?
欧阳旭从里间出来,见她发愣询问道:“想什么心事?快把手伸出来!“
“噢,呃那个这里你怎么这么熟悉?”上官晴忍不住问道,把手伸了过去。
欧阳旭一边用酒精消毒伤口,又找了个鹰嘴的镊子来夹刺。随口答道:“这是我们的家。”然后开始小心翼翼的将刺挑出来,夹住往外一拉。又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放在上官晴眼前,恶作剧的说:“看看,这是你的血。”见上官晴冷冷地看了一眼,没说话开始动手拧碘伏的盖子。
艾琳晕血,她不是艾琳
欧阳旭挑了一下眉:“我来,一只手可以拧开么?别逞能。”他丢下镊子,就来开碘伏盖子,又用三根棉签给她掌心上碘伏。还准备剪纱布包扎。
上官晴急忙挡住对方的手,满不在乎说:“这点小伤,还包?就这样好了!”
“不行,手伤避免不了沾水,本就不容易好。你又是右手,不裹上更难好,得有一阵什么也干不了!”欧阳旭的歪理邪说,上官晴对此无语,最后妥协的让贴张创可贴。结果欧阳旭用了两个给她横竖贴了个十字交叉。又跟她说手要平伸着,不要握起来。
这一切做完,都快三点了。上官晴感觉要是下午回家睡一觉多好,养养精神备战,何苦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洗完手的欧阳旭又进来,找了把休闲椅坐在她旁边道:“你那个秘密可以说了。其实,你没有对吧?”
上官晴无比尴尬的纠正:“谁说我没有,我没有也不代表我弄不到!”
欧阳旭颇有兴趣的把身体伸出椅子外面,头靠过来开始讲述他和艾琳的过去。欧阳旭的口才不错,声情并茂,讲了近两个小时。上官晴能感觉到他的压抑与悲伤,连带着她的情绪也变得伤感起来,听完故事眼睛也是湿湿的。
四点三刻,上官晴眨眨眼,抬眸看到隐在暗处的英式大摆钟。
中途别墅区里服务人员送来了热饮和点心,下午茶是农场别墅的特色。服务人员都是很守规矩,放下东西就走,没有过多的打扰。
上官晴在心里暗自猜度、解析故事的内容与情感,但是作为旁观者清的她,也没搞清楚艾琳究竟是为可不告而别,耶或是被人弄走了?她这样想可没敢这样说。
“欧阳旭,既然你认定艾琳和我有一定的关系,我会帮你的。虽然我父亲不在了,但是还有个人可以帮我们回忆一下。那就是我妈。”
欧阳旭眼里燃起了希望的烽烟,急切倾身过来抓住她的左手臂:“带我去见你妈妈!”
上官晴为难的摇摇头:“不过她得了抑郁症,情绪不稳定,最近非要和一个我爸生前认识的那人结婚,闹的家里不可开交。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自己去问她,你不可以私自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