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彬睁大了眼:“姐,是警察叔叔跟你说的?”因为激动,伤口又有点渗血。
“不是,我猜的!你出血了。”上官晴见状,又在包里翻了一遍,在夹层里找到支百多邦,重新给他上药,贴创可贴。
“你猜的?”上官彬这会说话不敢用大力,伤口疼的他呲牙。
“嗯,就是猜的,你们所有人的表情告诉我的。好了,血止住了。你这一进宫,留了案底对你不利!”上官晴长长的叹口气,要么陈国彪不计较,要么找倪杰帮忙。而向坏人妥协,就是助长恶势力的苗头。她不想这样!
上官彬听她这么说,忽然就泄了气,无力地捶着头喊:“我,我怎么就这么笨!姐--我,都是我不好。”
上官晴打断他:“别急,我来想办法吧!他的伤也不算太严重,就是看着吓人!只是警察说他赖在这里讨说法。”
她暗下里琢磨,陈国彪那副样子显然不怕把事情搞大,做思想工作希望不大。而求倪杰帮忙,又欠下这般大的人情债,怎么还?两下里都不好办。她低头思忖了一会,抬头安慰上官彬:“好了,你态度好点,不要跟他们杠,知道吗?记住,三思而后行!”
她话刚说完,外面的人就进来了,龚平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审讯的警员。龚平对上官晴客气道:“上官小姐,跟我出去吧!”
上官晴什么也没说,回看了上官彬的方向,转头走了。穿过小走廊到了审讯室大门口。出来就看见倪杰不紧不慢的晃过来,问了句:“怎么样?你妈在接待室,精神不太好,你去看看吧!”
上官晴摇了摇头不语,神色疲惫的跟着两人往同楼层的接待室去。
龚平轻叹一声:“小姑娘,像你家这种情况,不光是人狗之战的问题,还是劝你妈早点离婚吧!你们是阿泉的朋友,我尽量帮忙,不过今天肯定保释不了。”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姻缘!龚平看着都觉得心累,本着良心才跟她说这话。这也就任泉的朋友,平时他可不是多嘴的人。
“谢谢龚副队!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妈她死心眼,顾虑多,我尽力劝劝,不行的话,我给她另找个住处。我弟弟的事您多费心了!”上官晴想着eg公司是可以申请宿舍的。当时她没申请,是怕两处开销大,现在弄成这样子,也只能把曲凤藏起来躲一阵子再说。
对于陈国彪这种地痞流氓,谁也赖不过他,警察看见他都嫌麻烦。可是她怎知陈国彪就像那带胶的烂泥巴糊了一身,怎么甩都甩不掉!
倪杰则不停的接电话,跟着又打出一个电话。上官晴看他挺忙的,有点不好意思:“要不,你去忙吧!我这里一时半会也完不了,东西回头我再拿。”
倪杰抬眼,深深的凝视她一会,淡然的说:“没事,我办完了。等你,我送你们回家。”
上官晴刚要推接待室的门,听了这话不由的又抬眼瞧他:“这样啊,不耽误你其他事吧?”
“你说呢?怎么变得这么罗嗦!”倪杰忽然嫌弃的反问,似乎有点不耐烦。
上官晴这个时候没功夫跟他斗口,闭了嘴,低头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女警站在不远处看着曲凤。
“妈!你还好吧?”上官晴紧跑两步,拉着坐在沙发上呆看桌角的曲凤的手,紧张的问。
曲凤听见她的声音,迷瞪瞪的看了她一会,才认出是她,就哇的一声哭开了:“小晴,你救救你弟弟!我好怕他会不会坐牢?你说,我替他去行不行对,一定行!一定行!你和这位警察同志说说,坐牢--我去!”
上官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前一片水汽,只能紧紧抱着她,替她抚着背,让她平静下来。
曲凤絮絮叨叨说着:“小弟他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都是我,他是为了我啊那狗我回去就送人他学校会不会知道这事决不能让学校知道这事,不能,不能”
“妈--您别激动好吗?我回来了,我去和他们说,你别怕。这几天我们不住家里,换个地方住好不好!”上官晴等她情绪渐渐平稳才道。
“不行!阿彪回去没饭吃怎么办?他会找我的,不做饭他会喝酒打人”曲凤说的话,让在场的都有点心酸。上官晴差点止不住眼泪,就要哭出声来,她只是用力抱紧曲凤,使劲的眨巴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伸手抹了抹眼睛,松开曲凤,拉着她站起来,偏头对龚平轻声道:“龚副队,我能先带走我妈么?她精神不太好”
龚平看了看倪杰,见倪杰点头,才回过脸道:“行!你带她换个地方,把东西带走。”
“嗯,我明白,我弟弟那里,还请龚队长多提点,他还不满二十,什么都不懂。”上官晴声音哽咽,她慢慢的垂下头,不敢看倪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