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尸体放到溪流边上,熟练地脱掉尸体的衣物、然后…从地底下挖出造型诡异的弯刀,一刀劈在尸体的天灵盖上,唰啦一下分开脑壳、取出脑髓,再小心翼翼地剥掉毛发皮肤……
时千凡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往后退缩在了大佬宽厚的胸怀里。
她没见过别人怎样杀鸡,但见过父母怎样杀鱼。用刀从中间划出一条笔直的线,然后手伸进去将鱼的内脏、肉肠全部掏出来,掏完还要用利器刮一刮确保彻底干净了,没有碎脏器残留,最后将鱼剁成一块块分开堆放,等待入锅。
“嘿你瞧这肾、这心脏,多健康!”
“对啊!肯定能卖很多钱!”
“唉~可惜了,善神来了后,不让我们做这事儿了。”
逐渐冷切的鲜血滑过湿透的泥地,缓缓流入溪流之中,将其染地更加红润晶莹,如同世界上最名贵、也最残酷的红宝石。
大佬忽然将手探入她的膝盖,直接以婴儿把尿的姿势将她抱了起来,飞快地跑到一棵倒下的树干后趴下,还摁着她脑袋不许她抬起来。
唰、唰、唰……
村长拄着拐杖靠近溪流边的村民,满意地看着那一盆盆堆放的肉块:“善神保佑,这下子大家都能吃饱了。”
“是啊~善神虽然…凶了点,可是从来不会饿着我们。”
“什么凶,我婆娘说了,那叫严厉!”
“对!对!就是严厉!瞧我这嘴,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
“哎,刚刚瞧见没,那三个外乡人打地可凶了。”
“善神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三个…地窖最近都开始热了,我怕放不了多久。”
“那就别放,”村长的拐杖敲了敲地面,皱巴巴的脸上满是餍足,“还有十几只两脚羊呢~敞开了肚皮吃!撑死你们!”
“哈哈哈~对!村长说得对!”
隔着一棵树,一小段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残忍的话题争先恐后地涌入时千凡的耳郭,再顺着耳郭堵住了她的脑神经。她瞪着眼、捂着嘴趴在热乎乎的泥地上,无神的眼眸呆滞地瞪向前方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