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挂着油灯,小小的烛火根本无法照亮窄小的过道。
她摸了摸墙,却发现那只是一桶桶装了酒水的木桶,一层层堆放占满了这个房间,桶边有个凸起的水龙头,想必平时他们就是从这里倒酒的。慢慢地摸索到了休息室,她偷了件肥大的衬裙穿上,见空荡荡的显得怪异,又往里头塞了布料,彻底把自己的身材变地肥胖,最后把头巾一捆彻底掩盖住自己的黑发,戴着面纱就走出了后台。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酒馆,以前她连酒吧都没去过,生活可以说是单调的很,所以立刻就被里头的混乱给吓愣了。
跟电视上瞧见的现代化酒吧不同,这个酒馆里几乎没有女人,一眼望去全是粗矿的男人,或仰头大口灌酒,或一脚踩在凳子上猜拳,有一群人堆在了角落那里大声喝彩,仔细去瞧才发现被围住的是两个正在打架的男人。
可就是这么混乱的地方,有一个地方却显得很平静。
文涛、文石和庄小夏正坐在一张圆桌后,除了他们三个,身旁还多了一个陌生人,是个做战士打扮看上去特别壮实的佣兵。
他们没有说话,气氛似乎有些诡异。
时千凡不着痕迹地瞥了瞥窗口,偷窥的玩家还没走。不自然地扯扯衣摆,她从后台倒了一杯麦酒重新走出来,径直地走到庄小夏身旁,弯下腰做放酒的姿势,却故意凑到她耳边轻声提醒道:“有玩家在窗口那儿。”
庄小夏准备推开酒的动作猛地一顿,眼神瞬间锐利。
想要情报可以问,可以交换,但类似这种偷偷打探的,一般都意味着意外和麻烦,这种人…最容易坏事。
时千凡是过来人,所以她懂。
蓦地,时千凡腰间多出了一只手,刹那间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被抱在了怀里。文涛一手抱着她的腰慢慢磨蹭,似乎在感受着那凹凸不平奇异的触觉,一边又没忍住地抖着肩膀偷笑:“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给我来听听?”
说完,他突然一顿,手往上抬摁在了她脸颊上,掌心下一片面纱都挡不住的炙热:“不会吧?这么纯情?”
“文涛,”庄小夏瞥了时千凡一眼,并没有帮忙解围,“背后有鬼。”
“猜到了~”文涛不以为然,捏住时千凡的面纱似乎想扯下来,腰腹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导致这个动作蓦然停下。他眯着眼低头,时千凡正双手捂脸死死地护住自己的面纱和节操。
见他突然停顿,时千凡手忙脚乱地离开了他的怀抱蹦跳着逃跑,也让庄小夏看到了文涛腹部的血色和窟窿。这个窟窿很小,却很深,导致鲜血到现在都还在蔓延。
庄小夏:“怎么回事!?”
文涛不以为然地用手戳了戳伤口:“哟,这是整块肉都被撕走了。”侧过头看看地面,果然瞧见了一小块巴豆大小的鲜肉。
抱一下就用道具挖人肉?庄小夏皱着眉,刚要发火就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的“咚”!像是什么被砸中了,还有熟悉的闷哼声。转过头却发现时千凡捂着鼻子跪趴在地上哭道:“怎么都爱打我的脸……嘤~”
原来是角落的斗殴正在升级,炮筒杯、被砸碎的桌椅木屑到处乱飞,而砸中时千凡的恰恰就是一个杯子。那杯子可厚实了,直接就把时千凡的鼻血给砸了出来,疼地她泪眼汪汪一时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