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刚才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等我们？等什么啊！”
惊慌是肯定的，内容却突破了时千凡的想象。她趴在大佬的肩膀上，惊奇地急问道：“你们刚才没看到吗？”
“看到什么啊？看到你俩抱一起了还是看到他shā • rén了！”
“他”指的是老姜，但后者很淡定，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当成了shā • rén凶手。倒是时千凡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姿势暧昧，赶紧从大佬身上下来，揉了揉通红的脸解释道：“我刚才搜索sale的名字，结果道具指向了他。”
她指着尸体，但该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
就在几分钟前，副本的最终大boss很悠哉地参与了他们的通关讨论，期间甚至提出过几个貌似挺大成功率的建议，这简直就是——
“祂是闲的蛋疼吗【哔——————】，身为boss到处乱窜！！！”
“祂蛋疼不疼我不知道，可是……”玩家满脸惊悚，“祂是可以随便附身的存在吗？那我们怎么知道对方是人还是boss？”
静————————
眨眼间，刚结成的联盟就因为相互的不信任而解散了。
时千凡和大佬再度被排斥在人群外，唯一收获就是老姜带着圣水请求加入，后手也留地很充分：“你随时拿圣水泼我，不够的话我再去偷。”
可以说很理直气壮了。
确认了要找的是大boss后，时千凡反而不着急了，这种越级挑战交给那个s级吧，自己在能活下来的前提下完成支线就好。其他玩家估计也是这么想的，下午的时候她瞧见有玩家去了阿加莎的家，没一会儿就被阿加莎的父母举着扫帚赶出来了，言语间似乎是不相信阿加莎是得了病。
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开始研究昨晚得到的召唤术，这似乎是专属于西方的法术，因为上面是中英结合的，步骤系统给了中文翻译，可关键词比如咒语之类的都是她看不懂的英文，专业词汇太多了。
但她能认出“sale”这个单词，所以如果她想要召唤恶魔，只要把东西都准备好，然后把咒语里的“sale”换成需要召唤的名字就好，唯一的问题是在西方恶魔中她目前只认识sale，重重点是…她刚刚才得罪了祂。
“不知道在大陆召唤西方恶魔能不能成功。”
“可以，”大佬面色平静，抬头回视，“我见过有人召唤，不过像这种单方面召唤一般都控制不住，基本都是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让恶魔杀死对手，然后被恶魔吞噬灵魂。”
最大的赢家，其实是恶魔自己。
时千凡看了看手稿，嘴角微微一抽：“所以这根本就是鸡肋吧？”
“不一定，”大佬耸了耸肩，“万一那恶魔心情好呢？”
“这种随机的也太危险了。”说是这么说，时千凡却没有丢掉它的打算，万一哪天她想跟谁同归于尽了呢？
夜晚的时候，时千凡主动找到了拉姆斯登神甫，并请求再一次阿加莎的家观看驱魔仪式：“说不定我能找到她是什么病，然后治好呢？”
谁曾想原本慈祥微笑的拉姆斯登神甫正八眉变成了倒八眉，瞬间火冒三丈却硬生生忍着怒气喊道：“我慈祥的天主啊！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太让人惊讶了，阿加莎分明是被邪恶的恶魔附身了，你竟然会觉得那只是生病了？”
时千凡：“……”
你白天不是这么说的神甫。
拉姆斯登神甫痛心疾首道：“是的，你必须来！你得纠正你错误的认知，你得知道被恶魔附身是多么糟糕的事情，迷茫的东方旅人啊~你的无知是危险的，在将来这将会成为你的灾难，去吧，一起去见证恶魔的罪恶！”
时千凡：“……哎。”
你说啥就是啥吧。
晚上出发前时千凡还特意通知了一下老姜，美曰其名这也是一只迷途羔羊，果然很轻易就被神甫给接受了，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当时老姜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是时千凡第二次来到阿加莎家，由于玩家在下午闹的那一出导致阿加莎的父母对东方人都有些不满，瞧见时千凡三人时更是没有好脸色，神甫疑惑地解释了原因，时千凡赶在阿加莎父母发火前双手捂脸假哭道：“对不起！因为阿加莎看上去实在是太痛苦了！我不忍心她遭受这样的折磨！所以宁愿骗自己她只是病了，很快就能被天主治愈了…嘤嘤嘤~”
大家都是善良人，阿加莎父母瞧见她也是好心，瞬间就不生气，还反过来安慰她别太担心，天主会保护所有善良之人的。
一行人再次进入祷告室，阿加莎果然被铁链缩着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油腻腻的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身躯早已瘦弱成皮包骨。不过一天多没见，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股死气，仿佛随时都会断气，眼神空茫没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