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怪物想要缩手向下也是需要距离的，可惜椅脚之间有横杆固定，这么点距离根本不够，气地剥皮怪抬脚就踹，踹地时千凡腿侧极疼。可哪怕再疼她也不敢后退，只能惊慌地大喊：“快帮忙！”
“好！”应泽宇应了声，然后…上前代替她压在了椅背上。
这默契竟然还不如她和大佬，拍拖一年都拍了个寂寞！
时千凡翻了个白眼，重新拿了一张椅子夹住了剥皮怪的双腿，这下子，它连踢脚都不行了。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疾风，生怕是第二只鬼怪，她猛地回过头，却只来得及瞧见一只抱着本子翻窗逃跑的瘦猴。懵逼了会儿后，她呆呆地正过脸去瞧剥皮怪，眼睁睁地看着它时间到了，原地消失。
这是……
玩家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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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青春的回忆
瘦猴偷东西并不讲究悄无声息，它逃跑时一脚把装着贺卡的盒子给踹翻了，七彩八色的贺卡丢地到处都是，但即便如此时千凡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被偷走的恰恰是那本死亡素描本。
刚才应该先用手机拍下来的。
她隔着布料摸了摸回来口袋里的珊珊，懊恼地弯腰开始捡洒落在地的贺卡，将它们叠放整齐放回盒子里。
旁边，盯着剥皮怪消失的位置感慨玩家性情多变性的应泽宇轻叹一声，蹲下身帮忙将贺卡捡起来放好，收到最后一张时，贺卡的对面出现了熟悉的洁白柔夷，但与记忆中不同的是，上面多了许多细小的痕迹，可见这只手吃过不少苦头。心中酸涩依旧，下意识地往前挪捏住了她的指尖，惯性地上滑想要握住她的手，如同从前无数次的约会那般——
十指紧握。
然而向来配合他的女孩在他即将碰触到她指缝的刹那，猛地将手缩了回去。她看都不看他一眼，捡起最后一张贺卡放进盒子里，再将盒子塞进柜子恢复原样。
那冷漠的模样刺痛了他的眼，也搅乱了他的理智。他忘记了自己的立场，也遗忘了自己曾经做过让她伤心的事，不顾一切地从她背后将她抱紧，柔和的语调终于染上了几丝悲伤和祈求：“对不起…凡凡，对不起……别恨我。”
“我没恨你了。”时千凡也不挣开，她知道以自己的力度根本挣不开，“我只是觉得，以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应该再做那些亲密的事。”
“我们什么身份……”
“连拉手和拥抱都已经是逾矩的身份。”
他猛地一僵，三秒后…凭借着自己强有的自制力将双手放开、后退，果然保持了普通男女间该有的距离。他只是不想被她厌恶，也是来源于心底早已习惯的绅士风度。
可他没瞧见，背对着他的时千凡脸上的那抹冷笑。
你看，他总是这么理智又绅士，小小的一句话就能让他退缩，让所有亲近他的人都会感觉到——其实在他心里，自己跟其他人没有分别。
被玻璃窗砸死的学生很快就被从学校外进来的警察抬走了，现场被临时封锁，时千凡也被女警带去了做笔录，因为她是当时距离那学生最近的人，也是在凶案发生后，消失最快的人。
死者叫关梦云，曾经也是1班的学生，可几个月前突然自己申请调到了2班。这是时千凡从女警口中试探到的，相反，女警并没有从她身上问到有关线索，所有证据证明时千凡只是刚转进来的交换生，这次碰上凶案只是纯粹巧合，或者是出于同情，放走时千凡前，女警还特意提醒了一句——
“任何时候都千万别落单，这其实已经是第五单命案了。”
即将离开房间的时千凡猛地一个回头，却见女警面色如常地在收拾自己的资料，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她说的。一般警察会主动交代这种事吗？不是都藏着掖着避免引起恐慌？
也许是女警觉得这些事过于密集，时千凡迟早会知道不如率先捅穿了好提个醒，又或许…这是副本设定的其中一环。
与下一个要做笔录的学生擦肩而过，时千凡翻出手机开始查看照片，离开办公室时她已经将那份名单拍了下来，果然在上面找到了关梦云的名字。“五”这个数字出现地过于巧合，她还记得那本死亡素描的第五幅画是一个女生，如果脸跟死者对上了，那么…那一本素描本就不单单只是死亡素描，更像是一本…死亡预警。
在隔壁做完笔录的应泽宇很快就出来了，一眼瞧见时千凡就赶紧小跑过来轻声安慰道：“怎么样？她没为难你吧？”
“没事。”时千凡有些不耐烦应付他了，眼睛到处乱瞟，果然瞧见了聚在一起的玩家，男女都有，偶尔他们还会朝这边望过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过来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