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男子三妻四妾的时代,松夫人从小读的便是《女戒》,什么三从四德、大气不善妒之类的,在现代人听来是天方夜谭,可在古代这却是寻常。有时候见丈夫子嗣不丰,作为正妻的松夫人仍旧要主动给丈夫纳妾。
这是注定的事儿,所以她也从不生气,至少松老爷给了她该有的尊重。
但齐氏不同,齐氏背景深厚,是个善妒的。
萧老板也不同,他是个入赘的,不该有“自己”的家室。
也因此,她对于水氏这个从外面带进谢家的妾室并没有什么恶感,甚至称得上不在乎,反正连面都没见过:“后院寂寞,偶尔会听到其他姨娘说些有趣的事儿,说的最多的,便是这水氏。都说她善作无辜,实则手段阴狠。说她善妒灭妻,得寸进尺不把自己当妾。说她勾引萧老板,害地谢夫人日日以泪洗面。说她是只妖精,生出了只狐狸,被谢家当场打死。”
书生这下来精神了:“水氏有过孩子?”
“曾有过。”松夫人点头。
松老爷忽然正色训斥道:“夫人!此事莫提!”
松夫人顿了顿,摇头叹气道:“提与不提,又有何干系。稍一打听便知,萧老板夫妻成亲两年未有子嗣,据说是萧老板怜惜谢夫人年纪尚小,生育危险。谁知那水氏进门没多久就发现怀了身孕,谢夫人大度,忍了这孩子。可最终水氏身世暴露,孩子没了,之后谢夫人也再也没怀上过。大家都说…这是水氏临死前的诅咒。”
书生坐地极不安分,身体向前倾出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哦?那水氏临死前说了什么?”
松夫人却是摇头:“他府的私事,民妇又怎会知晓,只是大家都这般说罢了。”
说白了,就是人云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