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
像极了昨天躲藏起来看戏的红影。
昏沉的脑子逐渐浮现出进入副本后看到的一幕幕,齐氏和齐露的尸体、抬棺人文葫的死状、松老爷的死亡状态以及…将骸骨哥砸散架、将她手骨砸骨折的玉佩。
乱七八糟的画面组合成了让人难以置信的真相,答案呼之欲出。
耳边脚步声靠近,熟悉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语调:“顾公子,某已交代了里正,上书县令亦会如实告知,并不会牵连到尔等。瞧着时姑娘受伤不轻,不若先行回府养伤罢?”
“多谢萧老板了。”
她闭着眼,只觉得浑身无力,便理所当然地躺尸,任由顾新知将她背起。珊珊将装满白骨的竹筐背起,还特意把头骨放在最上面以确保不会妨碍骸骨哥看风景,伤痕累累的小手抱起灯盏,转身就跟在了顾新知身旁。没人管的sale耸耸肩,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平稳地在珊珊头顶上飘。
奇特的组合让顾新知每一步都广受瞩目,却没人敢上前询问。
谢府的人早就熟悉了顾新知一行人,因此进去谢府时并没有遭到阻拦。他将她送回了房间的床榻上,动作带着从前不曾有过的小心谨慎:“姑娘赶紧治伤吧,小生去唤几个丫鬟,需帮忙随时呼唤。”
时千凡突地睁开眼,却只能瞧见离开的非常果断的背影。
他知道了。
她治伤不需要大夫。
不过也是,谁家的手骨折地那么厉害,也没办法在几天内完好如初。
房门再次被关上,sale本着绅士风格跟出了门,珊珊将灯盏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将竹筐里的骨头一一拿出放在地上,熟练到让人心疼的开始把骸骨哥拼凑起来…感觉骸骨哥都散架过好几回了。
不过坍塌的房子只是将它压散架而不是压成骨碎就已经算好运气了。
时千凡坐起身,并不避讳地将衣服全部褪下,雪白的肌肤上早已伤地没眼看,很多地方更是一片焦黑,不知道那透明人最后用的是什么药剂,碰触到的地方现在还在缓慢地腐烂侵蚀着。
她向外面求要了一把小刀,将衣服卷起咬在嘴里,深吸了一口气后动作利索地将腐烂的肉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