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轩宇继续发愣,“出去做什么啊……”
瑞拉扯着嗓子大吼,“你姐和秦老二结婚啊!不然你和秦老二结婚吗!你个shǎ • bī赶紧出来!”
电话挂断,还没完全清醒的蒋轩宇傻傻点头,“嗯,结婚……”猛地,他瞪大眼,回头看着正纠结在两件裙子之间的我,“卧槽姐你答应秦二爷了啊!”
我将两件裙子比量在胸前,“哪件好看?”
蒋轩宇一个大跳冲出沙发,急刹车的站到我面前,上手搂住我,用力抱起转圈圈,嘴里不停循环着两个字,“卧槽卧槽卧槽。”
我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我说你脑子里就会这两个字吗?难听死了!”
蒋轩宇把我放在地上,激动的拍着自己的胸脯,“我和秦二爷是亲戚了啊姐!”
我翻着白眼,“你还真好意思,你见秦家骏身边哪个亲戚像你这么笨的。”
他笑嘻嘻着,“我努力学习就是了姐……”
家门外,阳光正好的院落门口,响起了鸣笛声,蒋轩宇急忙蹲下穿鞋,我跑去了洗手间,大声着,“你让秦家骏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洗手间内,我快速换好白纱裙,精精神神的站到镜子前,整理妆容。
不知是不是化妆品的缘故,这是我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好气色。没有怨恨,没有仇视,没有提心吊胆,没有向死而生的决绝。
镜中的自己是柔和的温暖的,是被绵软白纱包裹的花株,等待浇灌等待阳光等待成长。
高跟鞋踩在脚下,踩在洁白绒毯上,尽管今天的仪式只是一场戏,却也让我感受到了活着的甜腻。
走出家门的一刻,日光洋洋洒洒,瑞拉和蒋轩宇在车旁打闹,秦家骏倚在车门旁,慵懒的靠着车身。他微微低头,打着石膏的那只手臂抱着一束浅浅淡淡的蓝色绣球花。那是我最爱的花,比玫瑰,比雏菊,比任何一种花束都要爱的绣球。
我站定在家门口,望着院落外的那一幕,微风缓缓从裙边拂过,也从秦家骏的身上拂过。
当他抬起头的一瞬,他高挺的站定在原地,黑色西装,开到第二颗扣子的白色衬衣,熨帖的裤角微微堆褶在锃亮鞋面之上,宽厚的肩膀护着那小小的浅蓝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