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兰朝着厨房走去,我想跟上去,却被男人当了路,蒋菲菲一把推开我,跟紧了王玉兰。
谁会想到,王玉兰把证件藏在了灶坑里,她伸手在里面掏,黑乎乎的灰烬飞的到处都是。
蒋菲菲退出了厨房门外,王玉兰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布袋子,里面叮叮当当响,似乎还有金银首饰。
蒋菲菲料定王玉兰跑不掉,她等着王玉兰把证件从那个脏兮兮的袋子里掏出来,谁知,王玉兰猛然起身,转头便冲向厨房后门,抱着袋子逃了出去。
可后院四周砌着围墙,她能跑去哪?
我们一行人追了出去,意外的,王玉兰的布袋子散了一地,她手里攥着户口本和一份证件文书,钻进了茅房。
夏天的茅房,很久没用了,满是蝇虫,茅房木门打开的瞬间,嗡嗡的声音听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茅房里,两片木板搭在粪坑之上,我们眼睁睁看着,王玉兰直接把户口本和一份类似房契地契的东西,扔进了粪坑。
蒋菲菲一声尖叫,冲进茅房找那证件,王玉兰一身轻松的站到茅房外,若无其事的点了根烟。
蒋菲菲一边撕心裂肺的喊,一边冲那男人下命令,“找棍子啊!你tā • mā • de看戏呢!”
男人在后院找棍子,而这时,我是怎么都没想到,蒋轩宇悄无声息的走去了蒋菲菲的身后,接着抬腿一脚,就把蒋菲菲踹进了粪坑里。
蒋轩宇恶心的咒骂道:“吃屎吧你!”
蒋菲菲掉进粪坑,我差点当场吐出来,找棍子的那男人也不找棍子了,冲进茅房就去拉人。
蒋轩宇一手扯过王玉兰的手臂,一手拉着我,“走啊!还有心情抽烟!”
身后,蒋菲菲杀猪般的叫声在整个村子里回荡。
我们三人上了车,王玉兰一直在后车座抽烟发呆。
我冲蒋轩宇说道:“去医院。”
蒋轩宇发动车子,王玉兰开了口,“轩宇你给派出所打个电话吧,那茅坑不浅。”
所以,即便是眼下这般窘状,即便她被蒋菲菲打的遍体鳞伤,她都还惦念着蒋菲菲的性命。
我坐在副驾驶没说话,蒋轩宇来了脾气,“妈你是不是傻了?你管她死活?当初是她开枪要了我姐的命!你现在还管她?”
王玉兰继续抽着烟,我低头拿出了手机,给当地派出所打了电话。
蒋轩宇狠狠地拍着方向盘,险些将车子开进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