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前来时,对徐建森的状况惊讶的说不出话。护工阿姨站在门口啃着苹果,嗓门出奇的大,“这个徐老头可真是倔,我伺候了这么多病患,就属他刀枪不入,一把年纪了,活的妻离子散,也是可怜。”
我略微好奇,“你知道他的事?”
护工阿姨瞪着眼点头,“知道啊,没人陪他唠嗑,他什么都跟我说。”她凑到我耳边,“我还知道你不是他亲闺女,我知道可多了!”
嘈杂的病房门外,走廊里来来往往些许人,护工阿姨对徐建森的人品做了一番点评,说的句句在理。
只是我没想到,徐建森也有孤独烦闷无处倾诉的时刻,他把那些难以启齿的秘密讲给一个毫无干系的护工听,甚至是他的心里话。
我几次,在护工阿姨的嘴里听到,徐建森说自己孤独,可这孤独,是他自己选择的。
律师和徐建森的谈话进行了很久,我和秦家骏提早离开了医院,想着徐建森的遗嘱怎么也要研究个几日才能出结果,急也急不来。
不论他把家产给了谁,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能做的都做了,若是他继续执迷不悟,把全部家当都留给蒋菲菲,那只能说明我压错了赌注,也从未真正了解过徐建森。
坐车回家的路上,秦家骏坐在我身旁,仍在专注他的散心旅游路线,我几次查看手机,心里发着虚。
他瞥了我一眼,道破我的心思,“等律师的消息?想知道徐建森怎么分配家产。”
我失神的点点头,“我真怕他把柏云也留给了蒋菲菲,若是柏云酒店落了蒋菲菲的手,那大概率是经营不长了。除了柏云,他想怎么安排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