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沉吟之间,秦家骏直视前方路况,只回应了她几个字,“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的确,瑞拉的所有行径,并不应该是为了秦家骏,而应该对她自己负责。
瑞拉的头沉的死死的,我看到豆大的眼泪从她眼睛里垂直坠落,晕在深蓝牛仔裤上,深暗一片。
我抽着纸巾擦拭她的眼泪,她嗓音颤抖的开了口,“我去酒吧前台付钱的时候,经过没人的过道,有人趁乱从身后打了我,醒来时我的头上蒙了黑布,什么都看不见。我是被他们从山脚拖上山的,我虽然看不见,但能听出声音,是魏生然和蒋菲菲……”
听闻这两个熟悉的名字,我并没觉得惊讶,可仇恨的情绪,再一次发酵浓烈。
瑞拉继续道:“那个魏生然没想把我吊起来,是蒋菲菲让他这么做的。”瑞拉微微侧过头,盯着我,“蒋菲菲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话。”
我压抑着心里的愤懑,“她说了什么?”
“她让我转告你,说你最后会死在她的手上。”瑞拉的嘴角挂着血迹,冷笑道:“我也没惯着她,往她的脸上吐了口水,她气得不行……哈哈……”她捂着腹部,笑的疼痛,“虽然她后来又捶了我几拳吧,真他娘的疼……”
我不知该怎么迎合她的苦笑,我抓紧了她的手腕,“以后不要擅自行动了,刚刚秦家骏整座城市大海捞针的找你,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担心你。”
驾驶座上,秦家骏一声不吭,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在悲情面前,从不喜欢多说一句。
瑞拉歪着头看着我,我用湿纸巾轻拭她脸上的污渍,她的眼泪停了又流,“对不起啊……我……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到底怎么了……”
瑞拉失了控,她很想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却怎么也克制不了。
或许,那些有关青春的叛逆,萌芽在心底的蠢蠢欲动,是没办法开口用言语解释的。
我们看的懂,却说不清。
车行回了秦家,瑞拉被送进了屋,凤姨有条不紊的帮着处理伤口,赵曦雯在一旁打着下手,沈浩南和秦家骏回避。
等瑞拉的伤口被处理干净,她重新换了件宽敞睡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全部是沾了血渍的消毒棉球。
我们几个人围绕而坐,秦家骏冲我开了口,“那张入场券给我。”
我转头看向赵曦雯,她忙掏出画展券,递给秦家骏,解释着,“魏俊屹提了条件,半个月后,让婉去美国参加画展,只要婉答应,他会保证这半个月内,不让魏红霞伤害李雨馨。你们在qiè • tīng • qì里应该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