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没错。他们是魔鬼,是疯子。
生与死在魏红霞的概念里,不过是一念之间。魏俊屹更是心狠手辣,他有着超越常人的勇气,亲自动手,结束了魏红霞的生命。
这母子三人,都不是简单角色。他们固执、决绝、狠心,一旦认定了目标,会不计后果的去完成,或是去摧毁。
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中间选项,要么生存,要么灭亡。
魏红霞已经走投无路,警方的追捕,秦家骏的调查,梅慧红的落网,最后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魏红霞。
可她亦是聪明的,她选择用自我了结的方式,决定自己的命运,不给旁人插手的机会。
这样的死亡方式,在那些被害者看来,着实便宜了她。
我扶起蒋菲菲,将她搀回轮椅。
为她整理身上的泥沙之时,我在她耳边递话,“你若想活命,就乖乖听话,再闹下去,我也保不住你。”
蒋菲菲两手颤抖,她看了看眼前双双跪地的魏家兄弟,急忙道:“你有计划了吗?我该怎么做?”
“静观其变。”我说道。
眼前这个状况,没有任何计划可言,我根本摸不透魏家三人的路数,自杀这种事,也是临着注射器出现的一刻,才被揭晓。
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一切,乃至于,魏红霞死后的安排。
我们何去何从,答案都在魏俊屹的脑子里。
我推着蒋菲菲回到他们身边,魏俊屹起了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泥沙,眼里没有一滴泪。
与之相反的,魏生然哭肿了眼,他就像个十几岁的孩子,失去了每天和他拌嘴的母亲,犹如失去了全世界。
魏俊屹推动了魏红霞的轮椅,魏生然推去了蒋菲菲的轮椅,我继续跟在他们身后,如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
厚重的毛毯,将魏红霞从头至尾遮盖的严严实实,行走的一路,遇见零星几个出来晨跑的人,都未察觉我们的不对劲。
有时我会把获救的希望,寄托在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身上,可没有一次,我的长相被人言说眼熟。
怪就怪在,魏俊屹把每一次的外出气氛,都渲染的轻松自然。在路人的眼里,绑架女人的shā • rén犯,应该四处躲藏才对。
我又无法直接同路人呼救,当真害怕,魏俊屹的手里再冒出一个针头,杀我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