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许已经无关魏俊屹本身,我去探望,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一句感谢也好,一句埋怨也罢。
他亦好亦坏,让人痛恨,也让人惋惜无奈。
赵曦雯没再追问我,我们默契的,将这个问题自我消化,车子急行,路上的风景模糊不清,过眼云烟的风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终点在哪。
抵达目的地,我们跟随工作人员去了三楼,见面的房间里,墙壁是用软皮包裹的,很明显,他们担心魏俊屹再次自杀。
简简单单的房间里,摆着两把椅子,一张桌子。
只是,我未看到魏俊屹的身影。
我正准备询问,工作人员便伸手推开房门,提示我,“他现在的情绪还算稳定,如果你有想问的问题,就写在纸上,但他未必会理你。”
工作人员指了指桌子下,“他在那。”
我望向桌下,穿着病服的魏俊屹,蹲在长方桌下,用粉笔在地上胡乱图画。
我走进屋,桌子下的魏俊屹,没有任何反应。
工作人员守在房门口,身后站着赵曦雯和瑞拉一行人。
我站在原地看向魏俊屹,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我凑到他身边,蹲下了身,“魏俊屹?”
我试探的喊出他的名字,他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转过头,一脸漠然的看着我。
他盯着我,眼神无光且茫然,他看了我好久好久,接着又低下头,继续在地上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