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毫不心虚。
“转移话题,是你逃避问题的惯用伎俩。”
沈律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神晦暗难明。
正当顾迦洛以为他没话说时,他蓦地开口。
“真想转移话题,我会直接问你们有什么过节。”
顾迦洛唇角一扬,半开玩笑道。
“为了一个男人。
“她喜欢的男人喜欢我,然后她就心理不平衡了,处处想打压我。”
她擅长将复杂的事形容得很简单,反之亦然。
所以,听者往往不知晓问题到底严不严重。
有时一场腥风血雨,会被她描述成毛毛细雨。
有时则夸大其词,令人如临大敌。
这全凭她心情。
比如刚才她概括的和叶欣雅的恩怨,旁人听了会大为震惊,而沈律却很淡定。
他语气平缓,反驳的轻描淡写。
“据我所知,那个男生是她哥哥。
“当年叶哲楷为了你,动手打了亲妹妹。”
顾迦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觉得她会为这种事记恨我吗?
“还是说,你非得给她找个理由,把我从受害者变成施害者?
“就因为她是顾潇潇的朋友,你就爱屋及乌,舍不得她受委屈,那我呢?我就活该被她说成第三者吗!”
绿灯亮起。
沈律平静地起步。
同时,从容且认真地回复她。
“我没有对谁爱屋及乌。”
这个解释很苍白。
顾迦洛越发气恼。
她抬起脚,朝着驾驶座的后背一踹。
这点小动作,对沈律而言不痛不痒。
但她的腿反倒因此抽筋了。
“停车!”
沈律往前开了一段,在路边临时停下。
顾迦洛的腿无法动弹,格外难受。
“腿……腿抽筋了……”
沈律见状,立马下车,坐到后面帮她。
顾迦洛侧坐着,将腿放在沈律腿上。
不用她开口,他就自觉地帮她按摩起来。
车内方才那焦灼的气氛,也瞬间缓和了许多。
沈律做任何事,都给人一种专心致志的高深感。
关月曾这么形容——他就是逗猫逗狗,都有一种动物专家的深沉感。
正如他此刻按摩时,顾迦洛就觉得他很专业。
他的手好像能自动发热一般,迅速将她的经络疏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