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怡看得出，母亲对沈律的选择很不满。
其实拟定这么苛刻的协议，本意上就是逼着沈律拒绝。
但现在……
“沈律。”宛嫆忽然情绪不明地叫了他一声。
沈律放下笔。
“您还有别的条件么。”
他已经看出宛嫆的目的。
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实则表达了他的态度。
宛嫆目光犀利。
“我更想知道你的条件。”离开她女儿的条件。
沈律斯文儒雅的脸上，浮现淡淡笑意。
“您多虑了，我没有任何条件。
“不过，这份协议，另一方应该有知情权。”
宛嫆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一个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嫁了的孩子，占着知情权有何用？
“女儿任性愚蠢，做母亲的就应该多把关。
“洛洛的房产，产权证上目前还是我的名字，她从她继父那儿继承的股份，我也有监护权，所以我有权代她实施法律行为。
“再者，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份协议算不得夫妻双方的婚前协议，是我个人与你做出的约定，她不需要知道。
“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和我的律师详谈。
“但沈律，我要你明白，这些条件不是针对你，而是你应该付出的。”
沈律始终表现得不卑不亢。
离开办公室后，蒋怡和他说了几句。
“你应该拒绝。母亲摆明了是要为难你。”
她神情傲然，端着和宛嫆同样的姿态。
看着就像是一个长辈，在指教那行差踏错的晚辈。
沈律态度随和，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
“既然知道是为难，又何必去计较。”
电梯到了，他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