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问得这么认真,她“噗嗤”一声笑了。
昏黄的阳光下,她白皙胜雪,笑眼弯弯,平添了几分娇俏灵动。
“沈律哥哥,就好像男人在床上说的‘我爱你’,女人在生病时说的‘我需要你’,有些话,随便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她的睫毛很长,又浓又翘。
琼鼻高挺,甚至连唇色也是好看的。
混血的优势,使她遗传了父母的外貌优点。
同时,她也遗传了母亲宛嫆那凉薄的性子。
“你没必要过来的。
“该不会是因为我昨晚那句‘想要你照顾’吧?”
她审视着沈律,如同一个身处高处的法官。
光照到的面积越来越小,却都恰好集中在沈律身上。
他瘦削高挑,斯文俊雅。
顾迦洛一直知道,他是极其好看的。
他其实不是一眼惊艳型的帅哥,但就是长着一张让人上瘾的脸。
不夸张地说,他好看到没有一丝瑕疵。
关月曾为了让她放弃沈律,想要tōu • pāi到他的丑照。
但后来,连关月都不得不承认,沈律这种男人确实没死角,不能多看。
所以,她逼着他去纹身,把他弄“脏”了。
面对询问,沈律面色坦荡,不紧不慢地回道。
“护工昨晚打电话给我,说你遇到挟持。
“这种事,我既然知道了,于情于理都应该亲自过来一趟。”
他的言语很官方,没有掺杂什么个人情感。
放在其他人身上,同样适用。
顾迦洛不在意他的回答。
她目光下移,落在他空无一物的左手。
“真巧,你的戒指也丢了吗?”
说完,她抬眼看着他的俊脸,笑容恬静,透着与世无争的美好。
但她的眼神分明有逼迫和戏谑。
她在指责他、质疑他。
沈律实话实说。
“这几天待在实验室,不方便戴。”
其实他向来不喜欢戴东西。
尤其是手上。
在她提出下一个问题前,沈律又问。
“戒指丢哪儿了?”
顾迦洛一脸无所谓。
“大概是在孟绪车里。”
霎时间,沈律瞳仁深深,静静地看着她。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表达什么不满。
“我会联系他。”
顾迦洛勾唇一笑,不怀好意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