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暂时不会启动,只是她们谈话的场所。
司机在外面,车内只有她们母女二人。
与之前的软弱卑微不同,顾迦洛开口便是质问。
“为什么要让沈律签那种协议?
“您不仅没能让沈律去退婚,反而还被爷爷给发现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还有,您答应过我,不会再干涉我们的婚事……”
听到这儿,宛嫆眉眼微冷。
她侧过头来,目光紧锁着顾迦洛的脖子。
“不如先问问你自己,你非要嫁给沈律,当真没有一点真情吗。”
“当然没有!”顾迦洛坚定地否认。
同时,她也留意到母亲在看哪儿。
于是又紧接着解释道。
“我昨天晚上喝了点酒,而且,就算我们做什么,也只是满足天生的欲望,不代表我对他有感情。
“如果您只是因为担心这个,大可不必。”
她说着说着,语调就有点生气。
宛嫆听完,不止不信,还提出了质疑。
“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他,要折磨他,可到现在为止,你又真的对他做过什么伤害性较强的事?”
顾迦洛当即回答。
“我有。
“我让他染上了烟瘾。
“我明知他胃出血过,还逼他去喝酒。
“我还让他娶了个不爱的女人,让他一辈子都困在我手里……”
宛嫆眸光冷厉。
“先不说前面两件事的伤害性大不大。
“单就你们结婚的事,你怎么确定这对他就是种折磨。
“想想老爷子给他的股份,再想想攀上你这个顾家千金,他能得到多少利益。
“他目前没有深爱的女人,还能名正言顺地得到你的身体。
“何况,日久生情不是毫无道理。
“如果他以后爱上你,那你还能得到什么!”
听着这些,顾迦洛双手紧攥,心绪有些烦躁。
更别说此外,宛嫆还说了些很重的话。
“你可以不在乎我这个母亲的感受。
“但你若还认那死去的继父,就给我彻底绝了对沈律的念头。
“我若是你,连被他碰一下都会觉得无比恶心。”
顾迦洛身体微颤,嘴唇紧抿。
先前还有反驳母亲的底气,此刻想到顾爸爸,只剩下自责与愧疚。
宛嫆的声音还在继续。
“好好想想,你真缺男人吗,为什么非得沈律不可。
“不要再拿纵欲当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