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李颂恩还在尽量控制着表情,没有显出心虚慌乱。
事实上,她心里已经乱了。
既然话已经说开,她再否认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经过一番调整后,李颂恩干脆承认了。
她真诚满满地望着沈律,缓缓道。
“我那也是在帮你劝伯母。
“你都强行将顾迦洛留在身边,纸包不住火,伯母多少得有点心理准备。
“而且我也尝试着劝伯母放下仇恨,为你多想想,成全你。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伯母。”
李颂恩敢这么说,也是因为早就给自己留下了余地。
哪怕东窗事发,她也有理由脱身。
这也是顾迦洛比较佩服她的一点。
“李小姐的人生怎么总是在演戏呢。”顾迦洛似笑非笑,手指在下巴处轻点了几下。
李颂恩眉头紧皱,“演员只是我的职业。我对伯母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当然,跟你说这些,你未必能够明白。”
她转而又对沈律说:“阿律,我那次只是想帮你和伯母说说情,没想到会害她忧心。这件事迟早是要告诉伯母的,不是吗?我是用了我认为最和缓的方式……”
沈律没有接她的话,更加没有对此表示赞同。
他眼神疏离,“我有判断能力。”
顾迦洛红唇轻启,用那看穿一切的眼神,对着李颂恩追问。
“你说你在帮他,帮他什么?劝说他母亲接受我吗?
“照这个逻辑,难道不应该来劝我留下,促成我们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