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一次。
在高三的期中考试之前。
陆瑾年摩挲着自己的眼角,上面的伤痕便是在那个时候落下来的。
自从被送到这所高中之后,陆瑾年就慢慢染上了写日记的习惯,他有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即使不写日记,他也会拿来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者是在上面涂鸦绘画,他画的东西没人能看懂,因为就是一团杂乱无章的线条,配上黑色的墨迹,在旁人看来,就会显得极其诡异。
“你在画什么啊!”
头顶传来一阵陌生的声音,陆瑾年手里的笔还没来得及移开,下一秒,手心下的笔记本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抽走,连带着手中握着的笔一起飞了起来。
那天他恰好没有戴眼镜,锐利的笔尖不小心划过眼角时,陆瑾年只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刺痛。
他转过头看着旁边出现的两人,其中一个拿着陆瑾年的笔记本,而另一个饶有兴趣地凑过去一起看,在看见白纸上余留下来的图案时,他们俩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起来。
无数黑色线条堆积在一起,明明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们却依然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窒息感,像是直接压在了心脏上,将他们困在了里面,怎么都走不出来。
“这、这些是什么……”拿着笔记本的那位开口问,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你干嘛画这种东西!”
他看起来有点恼羞成怒,陆瑾年画的画让他感到非常舒服。
身旁的另一个连忙点头附和:“看着像心里有问题才会画出来的。”
陆瑾年只默默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