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清换了个姿势,身子慵懒地往后靠了几分。
一只手搭在结实的大腿上轻点,他有些想抽烟,但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闻不得刺鼻的味道,于是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蓦地站起身:
“行,算一个,就从这里开始,现在七点,先去练两个小时琴,剩下的帐待会去我书房算。”
嘉懿几乎是被拎着按在琴凳上的,男人左手按着她的肩膀,右手翻开琴谱,挑了一首高难度的曲子,食指轻点:
“来,今晚把这个练熟,两个小时弹不下来就三个小时,我亲自看着你练!”
男人的声音沉得有些发狠,嘉懿看了一眼那首曲子,心尖一颤,准备撒娇的时候,双手被抓着放在黑键上,衬得纤长的手指更加白嫩,威胁的话语在耳畔响起:
“stel,弹不下来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虽然嘉懿不知道男人口中的收拾是什么,但一定很恐怖就对了。
嘉懿不敢再磨蹭,边哼哼唧唧地低泣边弹,秦砚清高大的身子就靠在钢琴上,微微颔首,用深邃不见底的目光望着穿一身白裙的少女,坐得笔直,委屈巴巴弹琴的漂亮模样。
这首曲子是十级的难度,对于不喜欢钢琴的嘉懿来说,两个小时弹熟是一种硬生生的折磨。
她余光瞥到男人把解下的领带握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她磕磕巴巴地弹着,分神的瞬间手背就被领带打了一下,不是很疼,但是留下了一道红痕。接着,一道冷酷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stel。”
然后熟悉的味道包围着她,男人劲瘦的手腕出现的眼前,秦砚清指着她刚刚弹错的地方,冷声说道:
“重来!”
嘉懿抖了抖肩膀,不敢再偷懒分神,认真地弹,但免不了会有弹错的时候。
这个时候,那条领带就会毫不留情地抽在手背上,依旧不疼,教训的意味居多。
嘉懿哭哭啼啼,边抹泪边弹,实在不想弹下去,转身抱着男人的腰准备撒娇时被他无情地捏着下巴制止。
“再撒娇,接下来抽你手的就是皮带。”,看男人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嘉懿哭得更大声了,哭着抖着身子弹着琴。
秦砚清就站在一旁,像是个严厉的老师教训不听话的学生一般,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