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偏厅的众人将三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秦季浑浊的眸子闪过一道晦涩不明的暗光,坐在他旁边的秦晋则是看着戴烟那张脸,勾起了一抹冷笑,暗骂水性杨花的下贱女人!
秦砚清转身去了偏厅,坐在主位上,身子往后懒懒地一靠,修长的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齐言从盒子里抽出一支雪茄,弯腰递给他,单手拢着火,点燃,秦砚清抽了一口,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微微仰头,缓缓说道:
“刚刚我似乎听见有人对我不满?”
上扬的尾调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极薄的眼皮微抬,从进门到现在,难得施舍给了他们一个眼神,却带着彻骨的寒凉,就像在看一堆死人一样。
见众人不说话,秦砚清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接过佣人递过来的一杯茶,冷白的指骨捏着杯身,嘴角勾着玩味地笑意:“既然大家都不说,那就是没有意见了?”
“不是!”
终于有人开口了,秦砚清释然地把身子往后靠了几分,姿态矜贵傲气,微微抬手,示意那个人说。
顶着周围人期待的目光,那个中年男人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砚清,你这次也太过分了,连和我们商量都不商量,擅自增发股票,稀释我们的股权,你是不是太不把我们这帮为秦氏鞠躬尽瘁的老一辈放在眼里了!”
有人开了头,其他董事会的人也跟着附和:“对对,砚清,你这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你爷爷要活着,肯定不同意你这样做的?”
齐言听到“爷爷”两个字,默默为这群人点了支蜡,人老了,脑子也糊涂了,谁不知道sir和老爷子最不对付啊!
果然,秦砚清听到那人的话以后脸色越发冰冷,目不转睛地盯着出声的那几个人看了一会,冷嗤了一声,轻飘飘地说道:
“提我爷爷,那我送你们下去陪他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