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臻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她居然还没有一个小女孩活得通透,她何尝不知道秦思礼对她的心意,但又逃不开父母的念叨,违背不了他们的命令,如果说她是被家族制衡的棋子,秦思礼又何尝不可怜。
那天和温酒说出看不起秦思礼的身世的话当天,她就后悔了。
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
两人在书房里说了什么嘉懿不知道,只看到秦思礼出来的时候嘴角快要飞上天了,等他们两个走了以后,她跑去问秦砚清。
“只是说了让他放心画画,不用怕秦家的人。”
“不过,下午的时候我要去做个手术,你要一起去吗?”
话题骤然转移,嘉懿她吃惊地问道:“什么手术?叔叔生病了吗?还是受伤了吗?”
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于是她又问了一遍:“叔叔,你是生病了吗?去做什么手术?”
秦砚清眼帘微低,一手握住女孩白玉般的小脚,足弓形状优美,皮肤白嫩细腻,手感好极了,他不疾不徐地回道:
“结扎手术。”
嘉懿的身体无论如何都不适合孕育一个生命,就算是做好措施也不能完全避免那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不接受任何意外降临在他的公主身上,那不如他亲自来杜绝这渺茫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