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偏厅,酒红色的丝绒帷幕放下,营造出私密的空间,秦砚清大刀阔斧地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酒先灌了一杯,失控的理智逐渐回笼。
刚刚宋见森说他的公主活不长时,他是想一枪崩了他的,但又想,这样太便宜他了,这种人,得留着慢慢玩死。
宋辞让坐下,一言不发,点了支烟,夹在指间,时不时抽一口。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再不回家小公主要给他打视频电话了,这幅狼狈的样子还是不要让她看到为好。
秦砚清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宋辞让,也懒得和他啰嗦:
“宋辞让,你养父当年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我不告诉stel,是因为不想她伤心。你想借我手除掉宋家,我呢,也乐意当这把刀,但是有一点,谁要敢把当年的事捅到她面前,你从我这拿走多少,我会让你双倍奉还。”
从上次听雨楼谈合作,到今天晚上商务晚宴相遇,宋辞让打得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借刀shā • rén,不过用得不太精明,他比宋辞让大四岁,玩心计,他还是太嫩了。
见秦砚清什么都猜到了,宋辞让勾了勾略微苍白的嘴唇: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嘉懿知道那些龌龊。”
话既然已经说明了,宋辞让索性也不装了,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原本的阴郁,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把燃着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他双手交叉相握,放在敞开两腿中间,身体前倾,直勾勾地盯着秦砚清,说道:
“我要你手里收购的宋氏集团的10股份,但你放心,我不白要,我和嘉懿的公司正在进行合作,作为回报,我会在原有的基础上再让出五个点,这比宋氏集团那点股份可值钱多了。”
眼神里是炽热的疯狂。
宋氏集团不过是垂死挣扎,他就是想在最后关头,狠狠地踩上一脚,他要让这座宋家亲手建起来的大厦,一朝崩塌,要让宋家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再也不得翻身。
秦砚清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宋辞让,宋家这是养虎为患啊,不过,他没有闲心插手别人的家务事,但是他出这么大力,宋辞让给出的条件不免有些低廉,他加价:
“我帮你搞垮宋家,解决你公司在纽交所上市的程序问题,条件是,宋见森手里的股份全部归stel所有。”
宋辞让稍加思索,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