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辛苦了。”
“不辛苦,你睡了这么久,我们出去走走吧,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他牵着人去了院子里,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恰好落在那棵参天古树上,血红的光芒穿过叶子的间隙,在人身上落下斑驳的光晕。
夕阳的光芒温和却也刺眼,秦砚清抬手为她挡住眼前的光,嘉懿没站一会就又伸着手要人抱。
“清清,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这里。”
女孩趴在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男人肩头小声吐槽,秦砚清闻言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算作安慰,他说:
“一周而已,很快就要过去了。”
刚刚领他们进禅院的小僧人由远及近地走来,看着他们相拥的姿势,单手成掌立在胸前,颔首道:
“两位施主,饭点到了,请随我前往用斋。”
斋饭可以用清汤寡水来形容,嘉懿看着眼前噩梦般的食物,细指捏着木筷,皱着眉头,忍耐般地吃掉一根味道寡淡的青菜,然后抬头去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见他还是如平时用餐一般,慢条斯理,丝毫没有难以下咽的感觉,她觉得奇怪极了。
但是长桌上用餐的人都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交流,她也不好意思现在去问,只能接着垂头和碗里的菜作斗争。
终于,在最后一缕残阳散去,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她生无可恋地吃掉了最后一根菜。
然后迫不及待地拉着秦砚清的手,沿着庭院的木廊,准备走近路返回两人居住的禅院。
“清清,你不觉得斋饭很难以下咽吗?”
秦砚清想到刚刚饭桌上的小姑娘努力张大嘴巴,吃着如水煮一般的菜时,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的可爱模样,薄唇溢出几声低笑:
“我觉得还好,倒是委屈我的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