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部发来消息，说是有重大突破。”常秘书言简意骇地说。
“什么突破？”
“是顾院士打来的。”
闻浅这才勾唇一笑，方才吊诡的气氛一扫而光。
“好吧，越来越好玩了。”
他低声说了一句别人都听不懂的话，将穆秘书手中黑色的手提箱抛之脑后，再也没有看上一眼。
老将军走后，脑子里一直在回想方才与闻浅的谈话，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很少有人类能幸存下来。”
——“那异能者呢？”
——“不确定。”
他并没有问能不能消灭丧尸。
见过将军之后闻浅就去了科研部，顾珩兴冲冲地跑来说他的实验有了新发现，这还要多亏了闻浅给他的那颗晶核。科学研究的事闻浅看不懂，他只知道现在顾珩的项目才刚起头，对这雷声大雨点小的人没什么好脸色地走了。顾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破口大骂，骂他是个不懂科学的文盲，根本不知道这项发现意味着什么。
顾珩的就职演讲是向全社会公开的，在基地外密切关注闻浅行动的程乔安自然也听见了。他对闻浅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没什么好感，闻浅在该给他的报酬里埋了雷，说把9区给他结果程乔安海没捂热他转头就带着军队把9区抢走了，还顺便刷了下政绩。这人老奸巨猾，不值得深交，更不值得信任。
听罢闻浅的就职演讲，程乔安就化作了谢时的身份混入了基地。他并没有去政府大楼找闻浅，上次是唯一一次，目的也只是想杀齐鸣。
程乔安直接去了闻浅家中，和往常一样，门口的哨兵根本察觉不到他的踪迹。他潜藏在闻浅的家中，察觉到闻浅的脚步声后便躲在门口，打算在闻浅进门后给他致命一刀。
或者把他变成丧尸。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对闻浅动过杀心，只是深知以后会有合作都忍下了，先现在闻浅不死不行。程乔安心中有个不清晰的预感，他感觉闻浅将比齐鸣更难对付。
怎料闻浅就像未卜先知似的，开门后一直在门口站着，也不进门。
程乔安静静地等着，在shā • rén这种事儿上他一项都有耐心。就算闻浅察觉了他也不担心，因为他确信能够在闻浅叫人前把他杀死。
闻浅死了，基地就乱套了。上层将面临短暂的混乱，而普通民众则会产生长时间的恐慌，程乔安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基地收入囊中。等他吞了扬城基地再去找齐鸣算总账。
“你现在杀了我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闻浅说。声音之平静，让程乔安皱眉。
程乔安从黑暗中走出，站在门内，手里还握着一把反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