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鸭？”
“装着t1病毒的试剂已经被打开了。”
“你怎么知道的？”7788奇怪道。
闻浅瞥了一眼茶几上的传呼机，笑道：“因为有人通知我，叫我去避难。”
“避难？避什么难？”7788更奇怪了，怎么他只是睡了一觉，就感觉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闻浅这时才哈哈大笑起来，就跟顾珩第一次听闻浅说t1病毒是消灭丧尸的病毒时的反应一样。他在嘲笑7788的天真：“小七，你该不会以为它真的是末日的解药吧？如果真的是的话，为什么还要被叫做‘病毒’呢？”
“什么……意思？”
闻浅撑着脑袋，看着窗外宁静的景色，以一种怀念的口吻说：“意思是……全人类都要为我陪葬啦。”
7788干笑一声，还以为闻浅跟以前一样在说疯话，“浅浅，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了……”
闻浅忽然的笑声像一种巨大的讽刺，如同长夜里的一声枪响，彻底打碎了7788的所有幻想。
“你是笨蛋吗，小七？昨天你不就知道了，t1病毒可以消灭一切的t病毒。但是——t病毒无处不在啊，整个生物圈都被它污染了，人类当然也是如此。你还真是个十足十的蠢货，我昨天已经给你放水了，没想到你连这个都没听懂。”
7788完全愣住。
闻浅从未这么跟他说过话，从未这样刻薄，恶毒，霎那间7788感觉好像闻浅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正在窥视着整个系统空间，而自己则是被他肆意玩弄的小白鼠。
“浅浅，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消灭t病毒，什么污染，什么‘放水’……你都是在逗我的对不对？”
7788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而闻浅也终于大发慈悲，他说：“对。”可看着他曾经常有的那种游戏人间的笑容，饶是7788也意识到了他在撒谎——他是故意的，扯出这种一眼就能识破的低级的谎言，不是为了欺骗他，而是为了戏弄他。
7788再也无法自我欺骗下去了，他歇斯底里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为什么只过了一天而已，你完全就变了？！这不是你！”
“这就是我！”闻浅的脸色倏忽冷下来，“原原本本的我。”
7788看见他眼底的冷漠，一股酸涩的情绪完全裹挟着他。
闻浅却冷笑道：“枉你还一直喜欢我，居然连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吗？”
“啊！！！”7788尖叫一声，“你在骗我是不是？！闻浅！你在骗我！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