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浅这时还好奇地问：“小七，你如果被销毁了，我会怎么样？”
“你会……丧失系统的助力，成为任务世界里的普通人。”
“好呀！”闻浅拍掌道，“我还以为系统和任务者是共生的关系呢！那这样的话只需要把系统搞死，就可以自由了吧？你们主神也不怕那么多廉价劳动力逃跑？”
“不……不是这样的。”7788害怕地说，“又不是每个任务者都像你这样……而且系统销毁后数据会自动传到主神那里，主神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任务者的。”
听到7788的最后一句话，闻浅的脸色沉下来。7788都快被他吓哭了，但见下一秒闻浅又笑了，这变脸速度更让人害怕了。
“那你能答应我的条件吗？”闻浅问。
面对他如沐春风的笑容，7788沉默半晌，说：“可以的。”
“那现在就做吧，”闻浅碾灭了烟头，这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抽的最后一根烟，因为他的半边身子都已经麻痹了，“我的时间可不多了。”
7788将闻浅的名字写入自己的程序之中。看着闻浅的名字和主神的名字放在一起，7788的心突然酸涩起来。
“闻浅，你讨厌我吗？”7788忽然问。
“讨厌吧。”闻浅望着天花板发呆。
7788擦掉刚才掉下的眼泪，尽量以一种平稳的语气说：“那我要格式化吗？”
“随便你。”
7788苦涩地笑了。
他果然一点儿也不在乎，并且从未爱过他。而留下来的自己却会为他难过，爱上他的自己也被他当成了一个笑话。
“可我不想再当你的玩物了。”7788喃喃道。
格式化之前7788还留下了最后一条指令：永远不要爱上闻浅。
……
“我是7788号系统，很高兴为您服务。”
一个青涩的声音再度在闻浅的脑海中响起，只是相较于小七，这个声音更加地沉稳。
闻浅歪头道：“我现在的权限是什么？”
“仅次于主神。”
“该怎么证明？”
下一刻，闻浅的手中出现了一颗机械球，核心还发出淡淡的蓝光。“这是我的核心程序。”7788说。他把核心程序传送给了闻浅。
闻浅检查了一番，发现7788所说的不假，又好奇地问：“如果我现在毁掉它，你是不是就会被销毁了？”
“是的。”7788说，“您要毁掉它吗？”
“怎么毁掉？”
“通过扫描您身边的环境，发现销毁机械心最可行的方法是：用qiāng • zhī击碎核心。”
闻浅笑眯眯地将机械心往外一抛，彻底相信了7788的话。他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小七好了，现在带我去系统空间吧。”
“好的，宿主。”
闻浅再次回到了这片纯白空间，发现这里只有操作台，之前的那个小沙发不见了。闻浅不由得问：“沙发去哪里了？”
7788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清瘦的小男孩，只是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更像个机器人了。
7788解释道：“系统空间是以空间波的形式存在的，宿主想要什么仅需在心中默想即可获得，但是这个转换过程需要消耗能量，超出系统能量的实体不予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