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闻浅久久地望着他,喉结滚动,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撒谎。”他说。
闻浅问:“为什么这么说?”
假闻浅用手捂着眼睛,一声低笑从手掌中泄出。他说:“因为我现在就恨不得杀了你。”
一模一样的个体,相同的经历,相似的想法。
他们就像镜子的两面,他们有多了解自己,就有多了解对方。他想杀了他,所以他知道闻浅也想杀了自己。
闻浅耸肩,一点儿也没有谎言被拆穿后的尴尬。假闻浅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摸索着自己裤子里的口袋,半晌,摸出了一包烟,分给闻浅一根。
闻浅叼着烟,凑上去,假闻浅俯下身为他点火。
“啪嗒”一声,打火机里窜出了一束火焰,微弱的红光勾勒出着闻浅的半张脸,也照亮了假闻浅似笑非笑的眼。
万籁寂静。闻浅看了对方一眼。
闻浅恶趣味地朝他吐了口烟圈,假闻浅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恶作剧,先一步躲开了。假闻浅为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烟。
闻浅朝门口望了一眼,假闻浅就说:“放心吧,我锁了门,不会有人进来的。”
闻浅吸了口烟,笑道:“目前我不会杀你,所以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免得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假闻浅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道:“可以啊,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