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泛红,心疼得不得了,他上前要说话,却被封子玉拦住了。
封子玉小声劝慰,“舅舅,小不忍则乱大谋。”
封子玉扯了下嘴角,他被盛谨言兄弟打的那一拳,脸上还在疼。
容琳也想起了封子玉脸上的伤,她转身对封子玉说,“封医生,回去热敷一下会好的很快,熟鸡蛋滚一滚。”
封子玉笑着说,“我知道了。”
容琳话音落又看了一眼容砚青,见他眼圈泛红,情绪看似很激动。
她垂眸思忖了半秒,转身与凌茵走了。
封子玉见容琳走后长舒了一口气,他将手伸进了西服口袋,新拿到的容琳的头发就在他口袋里。
他转身对容砚青说,“舅舅,一会儿我就把检材邮走,免得夜长梦多。”
容砚青落寞地点头,“好。”
封子玉本想再劝几句,但他已经劝得没话说了,也就没再开口。
容砚青心中对程雪薇的恨,对盛谨言的怨怼却深重了几分。
他恨程雪薇的自私,他怨盛谨言被容琳所爱,她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接受治疗折磨自己。
容砚青捏了捏眉心,抬眼见封子玉正在摸嘴角,“你这怎么弄的?被人打的?”
封子玉摇头,“不是,我晚上睡觉从床上掉下来摔的,脸着地。”
容砚青,“”
晚上,容琳画了个淡妆掩盖自己的脸色,她给盛谨言打了视频。
他却挂断了,给他回了微信语音,“容容,我在外边,一会儿回去和你语音。”
容琳不解地回复一条语音,“为什么不能视频?”
盛谨言扫了一眼自己住的病房及打吊瓶的手,又讨好地看向了在吃饭的肖慎,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因为我和老肖住一个套间,我和你甜蜜,他受刺激会发疯。”
正在和秦卓把酒言欢的肖慎恨恨地剜了盛谨言一眼,“老秦,我是不是高风亮节?”
秦卓点头,“嗯,你是盛谨言和我的‘公仆’,公用仆人!”
肖慎,“”
盛谨言放下手机,心中的思念像潮水一样侵袭,他从来没这样想过容琳,心中尽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