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朗心揪到了一块,“阿言,我还活着呢,我不是盛谨予,我不脆弱。”
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彭朗,盛谨言回神,眼圈泛红,“对对!”
而后,两人搀扶着起了身,盛必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不希望盛谨言被狗咬死,若是如此,他怎么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他不想当shā • rén犯,他只想“借刀shā • rén”。
邓衡不自在地应对着手下人的目光,他们将胖子抬了出来。
胖子特别像血肉模糊的一团肥肉,看上去很是可怜,他疼得直哼哼。
盛必行看了眼胖子,呵斥邓衡,“你还愣着干什么?他是为了救你受伤的,还不送医院?”
邓衡一顿,他见盛必行给他使了一个眼色,随即明白了盛必行的意思。
他捞起羽绒服套在身上,“快把胖子抬上车,我们去医院。”
盛谨言搀扶着彭朗走了回来,他眼中满是嗜血的狠辣。
跟着邓衡的这群人刚才见识了彭朗的身手和盛谨言的义气,倒是生出了敬佩的心思来。
尤其是冷锋,他这个位置看得最为真切,胖子分明是邓衡推过去挡藏獒的,邓衡根本就没考虑胖子的死活,他只想保命。
反观盛谨言,他却是为彭朗两肋插刀,实打实的讲义气。
冷锋看了几眼牵另外两条藏獒的人,他们的想法应该和他一样,锁链被他们紧紧地缠在了腰间,握着锁链的手青筋凸起。
显然,他们不希望这两条狗再挣脱了进入场地,那样的话,就算彭朗和盛谨言再有本事,也难逃藏獒的撕咬。
盛谨言隐藏了匕首,他想擒贼先擒王。
彭朗也帮他掩藏着匕首,待到二人上前,盛必行的手下还没来得及再次绑住两人,彭朗已经踹翻了两人给盛谨言开路扫清障碍。
盛谨言疾步冲到盛必行的面前,他伸手扯住盛必行的衣领将人带了过来,锁住了盛必行的喉咙。
盛谨言将带血的匕首抵在了盛必行的脖颈间,“叫他们都别动,彭朗,你去救周姨。”
盛必行觑了一眼他脖子上的匕首,“出息了,敢和我玩刀子?”
“都是你逼的,”盛谨言眼中无半点温情,尽是冷色,“我早已经不奢求你和阮静怡会对我好,但你不应该挟持我珍视的人。”
“周姨在你心里不过是个保姆,”盛谨言声音低沉嘶哑,“但她在我心里却比你和阮静怡都重要,我一直把她当我的亲妈看待。”
听到盛谨言的话,盛必行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也没想到他和盛谨言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子不成子,父不成父,确实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