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必天没再多说,他按着轮椅走了。
刚上车,从警局里出来没几天的曹月就开始电话轰炸盛必天,他不胜其烦,索性将人拉黑了。
他本希望盛谨言下手狠一点,最好把人修理一顿扔出宁都。
可盛谨言并没有,他只是报警找个由头关了一下曹月,可见,盛谨言做事很周全,他不会尝试法律准绳以外的东西,也不会为不值得的人冒险。
至于曹月?
若不是他喝多了,身体不方便被算计了,他怎么可能看上那种货色?
盛家的男人都很挑,他看不上的东西,盛谨言也看不上,那曹月就是一枚废棋。
盛必天不会因为一枚废棋而浪费时间,他觉得他有必要再去一趟北疆见见夜家的那个老爷子,只有他们两人合作才有可能扳倒盛谨言和容琳的盛荣集团。
夜色中,盛必天乘坐的前行的车辆犹如踽踽恶兽,邪恶又张扬
第二日清晨,盛谨言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容琳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她觉察出盛谨言折返,她赶紧把眼睛闭上佯装还睡着。
盛谨言阔步过来,将一吻落在她的脸颊,“容容,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去纠结好好睡。”
说完,他才真走了。
容琳闭着眼睛,喉头酸涩,眼泪沾染在了枕头上,她将被子拱了上来。
何森开车过来接盛谨言去殡仪馆,两人路上都没说话。
盛谨言的眸色很清冷,容琳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实,早上更是辗转反侧,她怕影响盛谨言休息,甚至翻身都尽量轻柔。
可他知道她根本一夜没睡,许是想了一夜小时候的事情。
到了目的地,盛谨言捏了捏何森的肩膀,“你回公司吧,那边你盯紧了。”
那边就是盛必天那,何森点头,“盛总你放心,我找人盯着他呢,昨天晚上他去老城区见了个什么人,我派人找过去,那人已经搬走了。”
盛谨言想到了送死兔子快递的那个男人,许是盛必天见了那男人,而后那男人搬走了。
他点头,“嗯,知道了。”
盛谨言进去时,不仅靳少霆在,洛繁也过来了,而容思若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的是容砚青。
他刚站定,秦卓、肖慎,彭朗,封子玉也走了进来,他们和盛谨言站在一起,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容砚青那。
容砚青的哭泣透着隐忍却格外悲伤,程雪薇的照片是他找的,是程雪薇生下容思若的第二年照的。
那时候的程雪薇褪下了少女的羞怯,有着少妇的性感与温婉,嘴角上扬的浅笑,她美艳十足。
容琳和容铭的好相貌就遗传了这张脸又和容砚青的完美融合。
容砚青看着照片思绪万千,心中怆然,自己爱了多年的女人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葬礼有条不紊地进行。
到墓地,落棺的时候,天下下起了濛濛细雨。
容砚青坐在盛谨言旁边,盛谨言撑着伞,“容总,节哀。”
容砚青笑容凄然,“雪薇喜欢下雨天,尤其是毛毛雨,她喜欢打着伞和我找一条小路散步,还说斜风细雨不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