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鉴东抚摸了一下夜遇城的脑袋,满脸慈祥爱意,他轻声对小孙子说,“城城出去玩,我和你盛伯伯有话说。”
随后,夜遇城被保姆带走了。
谭泽和许畅都警惕了几分,显然夜鉴东想要动手了。
盛谨言冷冷地看着夜鉴东,眼神平和,笑容玩味,“老爷子真是不服输,我人在这,你可以动手了。”
他冷笑,“免得你还得和我大伯同流合污,受他牵连,晚节不保。”
夜鉴东心口压痛,他恨恨地道,“盛谨言,我这辈子从来没在任何人手里认过栽,可我没想到我竟然栽在你这个小子手里。”
“老爷子,我也三十了,算不上毛头小子了,”盛谨言笑容不减分毫,“但即便我是毛头小子,你也斗不过我,知道邪不压正嘛?”
夜鉴东向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却见那人一动不动。
他又干咳了两声,那人还是不动。
这时,夜明逸已经从外面赶了过来,同他一起进来的竟然是楚然。
夜明逸看向盛谨言,他抿了下嘴唇,“哥,你来了?来人啊,奉茶。”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轻笑,“我刚来没一会儿,这不,连口水还没喝上呢!”
楚然怯怯地看着盛谨言,而后才发出声,“盛总。”
“楚医生,”盛谨言见楚然在非洲皮肤晒黑了,人也很瘦,眼睛倒是很大,“你在非洲援助还顺利吗?”
楚然点头,“嗯,很顺利。我刚听明逸说您和容琳结婚了,恭喜。”
“谢谢!”
盛谨言在楚然眼中看到了异样,那是愧疚与难过,他相信楚然此时的情绪是真的。
夜明逸走过去按住了夜鉴东的肩膀,他压低了声音,“爷爷,别闹了。再出事,夜家就完了”
夜鉴东抬眼就见盛谨言正在对他笑,“老爷子,我的意思是我爸在里面孤独,我打算把我大伯送进去陪他,你觉得呢?”
夜鉴东,“”
“你爷爷盛启山难道不管你吗?”
盛谨言眸色清冷,盛启山时日无多了,他婚礼没邀请他,但他打了电话,向盛谨言道歉,也说了他造孽太深才导致盛家在他这代毁了。
他叹了口气,“我爷爷身体不好,希望能过了开春。”
夜鉴东绝望地闭了闭眼睛,过了片刻,他起身看向楚然,“楚然,你跟我到城城的房间去,我带你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