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锦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一口飘升的水汽，看着泛黄的茶面，状似不经意地问着。
张鑫忙点头应到：“看到了，看到了。”
顾崇锦抿了一口茶水：“那个人，张医生之前有没有见过？”
张鑫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一边打量着男人的脸色一边回答道：“见、见过。”
顾崇锦的眼眸闪过一丝犀利，拿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在哪见过？”
“在医馆里，她当时来打听张清玫的情况。”
张鑫如实地回答着。
在来这见顾崇锦之前，偃军已经私下向他打听过张清玫的事，本来作为医生，他不该透露病人的隐私。可那些人竟直接就拿他妻儿的生命安全为要挟，他看那些人不好招惹，实在是无计可施，才将张清玫来治疗不孕之症的事情说了出来。
也是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那个叫张清玫的女人竟然是程军督军叶澜之的夫人。
张鑫当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一个小小的大夫，竟然同时和偃、程两军如此重要的人物扯上关系，不过照现在的局势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从那以后，他便发现他的医馆附近多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一天到晚都守在暗处，监视着医馆和所有来医馆看病的人。
张鑫觉得自己的生活完全被打乱了，他心心念念地期待着张清玫能够再次出现。
他并不在意偃、程两军究竟谁能最终获得政权，他只想着在这些人抓到张清玫之后，自己或许就能过回之前清静的小日子了。
可他等了几天，没有等到张清玫，而是等到了另一个前来医馆询问张清玫情况的女人。
那个女人……似乎就是刚刚站在卧室里的那个女人。
顾崇锦将茶杯到了桌子上，看着张鑫说道：“她来找过你几次？”
“一次，就在前几天，后来就再也没出现过。”
顾崇锦知道从张鑫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了，于是抬头给李修杰使了个眼色。
李修杰会意，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票，朝着张鑫递了过去。
“张医生，辛苦你了，这是我们军座的一点小意思。”
张鑫立马一副受宠若惊地模样，接过银票，点头哈腰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谢谢军座。”
顾崇锦也起了身，看着张鑫，嘴角虽挂着温和的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寒：“张医生，从这个门出去之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