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着有些发白的下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圆睁的双眸硬生生地含着满眶的水汽。
顾崇锦的眸色瞬间变得深沉，他眉头微锁，慢慢停在了原地。
宋沐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抑制着身体的颤抖，却掩盖不住几分哽咽。
“你早都恢复记忆了是不是？”
顾崇锦的眉头越锁越紧，却只是看着她，不语。
宋沐笙见他没有否认，一股火气顺势而起。
“你做的一切都是在骗我！是不是！”
她涨红着脸，近乎嘶吼地质问着他，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她手里的拐杖几乎要支撑不住她，她踉跄了几步，差点要摔倒在地。
顾崇锦脸色一变，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扶住她，宋沐笙却想将他一把拍开。
“别碰我！”
顾崇锦的下颌角瞬间收紧，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不舍，他真想就这样掐死她算了。
这几日来的种种，她对他的渐渐依恋，他全都看在眼里。
可现在，他不过是回到了偃军督军的身份，她便忽略了他为她做过的一切，又如当初一般地抗拒他。
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几近窒息。
“别碰你？”
他冷哼了一声。
“你的身子还有哪是我没碰过的吗？”
这句话，让宋沐笙生生地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自嘲般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透着几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