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包车附近休息的车夫们一见到温瑜走过去,纷纷起身招呼了起来。
“夫人,要坐车吗?”
“去城西桥巷要多少钱?”
一个瘦小个子的车夫挤到温瑜面前:“三块。”
温瑜一惊:“三块,这么贵?”
小个子赶忙解释:“夜里一般比白日里贵个一块,而且今晚天气不好,又要贵一块。”
温瑜很少坐黄包车,她以为坐车应该一块也够了,却没想到这么贵。
她赚的钱不仅要供妹妹读书、弟弟治病,还要供一家人吃穿住。
三块足够她一家两天的吃食了,她哪里舍得自己一个人坐车。
“那还是算了吧。”
温瑜转身看了一眼唯有几盏黯淡街灯点缀的街道,白茫茫的路面全是积雪。
她在心里将陆启年又骂了一遍,这才咬了咬牙,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踩着雪地艰难地往前走去。
“夫人,要不便宜您一块,两块怎么样!”
身后车夫的吆喝声传来,温瑜却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