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袁舒兰就总是来找她麻烦,她越是搭理她,袁舒兰便越是来劲。
可温瑜的沉默也激怒了袁舒兰。
她转头看着正在描妆的温瑜,专心致志的样子,仿佛完全将她当成了空气,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她的余光忽然瞥见了搭在温瑜身后的军氅,她目光一顿,伸手一把将军氅拿了起来,声音尖利。
“哟,这该不会是督军的军氅吧?”
温瑜见军氅落入了袁舒兰手里,生怕她弄坏了军氅,自己又得欠陆启年一个人情,赶忙起身。
“还给我。”
温瑜伸手去拿,却被袁舒兰生生躲过了。
袁舒兰瞧着她冷凝的脸,冷笑着:“怎么,这么紧张督军的东西呢?这该不会是督军昨晚在你家过夜留下的吧。你平常不都是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对男人都不敢兴趣吗?这遇到督军,倒是变了。”
“你给我闭嘴!”温瑜的神色霎一冷:“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军氅还我。”
袁舒兰也跟她杠上了:“我要是说不呢?”
这温瑜连个靠山都没有,还敢跟她这般颐指气使的讲话,真以为和督军睡了一觉,就能成督军夫人了?真是可笑!
这瑶县里有多少名媛都盯着督军这个香饽饽,温瑜一个歌女,还真以为自己能跟名媛比了?
督军现在不过就是陪她玩玩而已,哪天玩腻了,一脚就踢开了。
相比起来,自己现在颇讨华旺银行副行长喜欢,未来当个姨太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拿捏温瑜这么个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温瑜见袁舒兰故意找茬,懒得跟她废话,正想将衣服抢回,门外却传来了侍应生的催促:“瑜姐,该你上场了。”
温瑜动作一顿,匆匆应了一句:“知道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袁舒兰以及落在她手里的军氅,面色冰冷地警告道:“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把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如果出了什么岔子,督军不会放过你的!”
见袁舒兰铁了心要找自己的麻烦,温瑜只能把陆启年搬出来了。
袁舒兰不怕自己,但再怎么样,也会对位高权重、杀伐决断的陆启年有所忌惮。
宾客的时间耽误不得,扔下这句话,温瑜转身匆匆去了衣帽室,换上了待会儿上台需要穿的衣服——
白色的鱼尾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加上白色的毛呢圆顶礼帽和蕾丝手套,她整个人看上去比不少娇生惯养的名门大小姐更显高贵,哪里有半点歌舞厅歌女的影子。
袁舒兰看着那抹身姿,眼底嫉妒的火焰燃烧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