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见她沉默，陆启年又故意说起了另一件事。
“昨夜送温小姐回家，原来温小姐住在桥巷。”
“……”
温瑜平静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谎言被识破的窘迫，赶忙给自己找补。
“我只想保护好自己而已，虽然您是督军，但我因为想要保护自己而对您有所隐瞒，相信督军能够体谅吧。”
陆启年隐住笑意，双手负在身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不过温小姐下次还是少喝些酒比较好。”
陆启年说出这话的时候，温瑜有一瞬间的晃神。
上一世……陆启年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温瑜低低地“嗯”了一声，之后两人间便是长久的沉。
寂静的夜里，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彼此交织，好像是最和谐美妙的乐章。
夜有些凉，但陆启年心满意足得很。
只有他知道，上一世温瑜死后，他在心里幻想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
他甚至希望脚下的路可以再长一些，温瑜不吵不闹不抗拒，就这么乖巧安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温瑜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时不时偷偷打量陆启年一眼，总觉得他好像和上一世有些不一样了。
只是……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同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楼下，温瑜转身与陆启年道别。
“督军，我到了，谢谢您送我回来。”
陆启年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温瑜家亮着灯的窗台，有些难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些沉沉的眷念。
“接下来几天我要去都城一趟，好好照顾自己。”
温瑜听他的语气，像极了分别的情侣，心里顿时涌出几分异样。
她没有正面回应陆启年的话，赶紧扯开话题：“我先上去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陆启年只觉得好像有股气憋在心里。
见温瑜想跑，他当即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温瑜才刚迈上台阶，突然感觉一股力道从手腕处传来，下一秒她便被拉入了温暖宽厚的怀抱里。
她慌忙抬头，眼前的光却被挡住，她怔愣地看着陆启年忽然低下头来，紧接着唇上一片温热。
温瑜惊慌地瞪大了双眸，脑袋空白地看着陆启年微闭的双眸和浓密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