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航笑道:“他们这都是口是心非,看来我今年不得不回家了。”
“怎么?”初薏悠悠瞥他一眼:“是奥斯陆物价太高,都把你逼得回家送腿了?”
初航没答话,只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恰巧这时有朋友前来祝贺,初薏打了声招呼,捧着咖啡四处转悠。
结果这一转,就转到了个偏僻的角落。
她倒也不在意,随手拍了几张初航的画发给父母。
咖啡是tiwendelboe的,初航深知她的偏好,酸涩和焦苦味很浅,入口即是沁人心脾的果味,轻盈香甜。
喝下一小半,初薏才想起来闺蜜特别喜欢咖啡,正盘算着要带几包咖啡豆给她做手信时,衣角突然被人轻轻扯了一下。
初薏回头,是个浓眉大眼的小男孩,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皮肤白得发光。
见她搭理自己了,小男孩叽里咕噜说了句话。
跟英语完全不同的发音和腔调,听得初薏一头雾水。
小男孩以为她没听清,又扯了扯她的衣角,这一次的力气大了许多,像是在将初薏往他面前拽。
初薏于是顺从地弯下腰,凑到他面前,用英文问他:“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小男孩噼里啪啦又是一通挪威语,这回直接将初薏给听懵了。
沉默几秒,初薏:“你会说英文吗?”
“……”小男孩急得眼眶都泛了红,噘着嘴好久才发出了个类似“妈妈”的音。
初薏这才恍然大悟:估计是走丢了,想求她帮忙。
可她半句挪威语都听不懂,怎么帮他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