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老师”这个词语,初薏瞬间就清醒了。
“不是我老师。”她随手将车窗按了上去,“是沛沛的老师。”
麻将脸沉默了很长一段路,才接话道:“看起来你们挺熟的。”
“是啊。”
能不熟吗,她都死缠烂打那么久了。
如果非要严格算起,那么8月中旬那次初见也算得上。
毕竟她都找人要微信了不是。
提起沈嘉淮,初薏就会想起她去象鼻山门口找他的场景。
分明与平时无异,可她又总觉得,是不是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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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已过,夜幕降临这座滨海城市,离开了山脉的陆地如同被一层无形的罩子拢着,热气蔓延至罩子所覆盖的每一处。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临江大桥上,车内冷气开的十足,年迈的老者身上盖了一条毛毯,不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冬天。
“嘉淮。”
一直闭眼假寐的老者突然唤了他一声。
沈嘉淮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老者没睁眼,嗓音沉如古钟,即使是十分平常的聊天,依旧能令人感受到他的不怒自威。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大概明白他又要说什么。